('林盈袖知道王喜家的是周氏身边第一得力人,放心的点头,上马车。
走了半日天黑才到庄子上,乡下倒是比城里冷了许多,好在屋舍宽敞,又是才打扫过的,一行人铺床叠被,点上火盆,早早歇下。
这里除了贴身丫鬟,其余伺候的全是庄子上安排。吃食和用度上比裴府中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胭脂水粉受罚之人不得用,吃的大多以素菜为主,都是地里现在,要吃肉只有过节才有。
不过这里鸟语花香,也远离了裴府里的纷争。
林盈袖被送出裴府裴垣还不知道,除了公务便是为婉儿姑娘的亲事。七老太太还指望着婉儿姑娘得宠了,为他们一家子说好话,所以这事儿只有悄悄地做。
周氏不提起,别人自然更不会多事,到那边人上门提亲,交换了庚帖。裴垣让一干妾室替婉儿姑娘好好准备,这才察觉林盈袖不在府上。
正要发作,王喜家的立刻将林盈袖出门看到的采买管事押了上来,细细回明了自己查到的事情。
这采买的在裴家管事不到三个月,在外头买个房子,丫头,置办田地。三个月的月俸就是当家太太也没这么多。
周氏小心翼翼地看了裴垣的脸色,铁青着脸质问王姨娘:“这就是你找的好人? 这要是传出去二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一个二等管事便这样。”
跟着裴垣的周四家的赶紧陪笑脸,“太太,我们跟着二爷来这里也有好几年,可是什么都没置办,房子还住着主人家的。”
周氏摆摆手,安抚了周四家的,让周、裴、王、刘四位管事妈妈立刻拿了账本对账。
将这采买的送官查办。
“爷、太太开恩,这是我娘家兄弟,因家中父亲与阿娘离世无以为靠,这才投身这里。她置办的产业都是老太太给我的嫁妆还有我变卖首饰的银子,并不敢动用公中。太太若是不信只管叫人查验妾身屋里的东西便可知,妾身并不敢说假话,前些日子买了假货,妾身正在用自己的份例弥补。”
王姨娘哭得满脸泪痕跪爬到裴垣脚边,拽着裤腿,哀求道:“二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权且看在老太太的面上,这是我们王家唯一的根苗,若是送官哪里还有活路。”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即便是你兄弟来,也该知会咱们一声,当初林家的娘家人来你见我和二爷可曾苛待过?分明公账都成了私,还是你自己的过错,能怨谁去!”
王姨娘不由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拿什么和她比?人家是太太的亲信,爷心坎上的人。不是我疑心太太您做事不公,是咱们这些人浮不上水去!”
周氏气的发昏,靠在桌上喘气,裴垣叫人准备救心丸,周氏吞下药材觉好些。
看着王姨娘,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道:“林家的是我叫人抬进来,做错了事情也是我叫人抬出去,你不服那你回京城问过了老太太再来跟我说道。”说着犹觉气不顺,叫刘家的来教导教导王姨娘规矩。
看着脸发白的正妻,哭的梨花带雨的王姨娘,裴垣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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