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毕竟都是亲戚给的,万一让五房的知道,咱们可是得罪人了。”
家里头商议着怎么安置如曼姐妹两个,林盈袖在乡下陪着裴垣下棋,或跟着裴垣学弹琴。
她的棋也是特臭,哪怕是裴垣让十个子儿都能输。
赌的是衣裳鞋袜,输一局便做一样东西,林盈袖偏偏是输急了,不肯罢手,非要赢一把不可。
“我瞧着你是打算把我三年的衣服都做了?”裴垣都不忍心再赢,一个上午林盈袖就没赢过一回,他都没有成就感了,林盈袖却是越战越勇。
输急了的林盈袖伸出一只手,手指张开,央求道:“裴垣,再来一把,我要是输了再加五双袜子,五双好不好?”
裴垣摇头,收起棋子,“下回得了空我教你,今儿就这么着吧!我也累了,下午我教你弹琴。”
林盈袖央求了数遍,男人说什么也不乐意,便扫兴地收起棋子。
男人见她气鼓鼓的,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伸手搂她到怀里,哄着她。
林盈袖哼了一声,她是那种轻易被人两句好话就哄住的吗?
“下午咱们去看皮影戏好不好?喜欢什么戏,给你买一套家去戏耍?”
林盈袖考虑再三,“那好,我要一套武松打虎的,可不许骗我。”说完又补充一句,“衣服我只做三套,多了也做不成的。”
商议好,叫人准备套车,预备着下午去集市上散心一日。
偏偏下午又下了雨,入夏里第一场雨,雷声滚滚,天空乌云密布,那雨好似倾盆一般。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这雨是停不了的,二人被困在屋里,林盈袖又嚷着要下棋,裴垣推说困,二人便在窗前的罗汉榻上相拥而睡。
一会儿好些蛾子飞进来,林盈袖便悄悄起身挥舞着手帕赶走那些蛾子,又是活捉住便掐了翅膀,让它们在地上挣扎。
裴垣半睁着眼睛看着林盈袖满屋子跳,那模样真像个被掐了翅膀的花大蛾子,正满屋子乱跳挣扎着起飞。
突然一声惊雷,吓得林盈袖一声尖叫,跳到床榻上,躲在裴垣的怀里。
“不好好睡觉,乱跳什么?吓着自己个儿倒值多了。”
男人起身将帘子放下来,这帘子是用竹条编织,透风好,不透光书房用正好。
“二爷,京城里老太太必然是知道王红衣怀孕的事儿,您这么不管不问,不怕老太太怪罪么?”自从裴垣回来,一次也没去过王红衣屋里,万一上头知道了,将来王红衣有什么事儿岂不怪罪?
裴垣没说话,林盈袖也知道这事儿就像是吞了苍蝇,怎么都恶心。让他装样子去关心红杏出墙出墙的女人,换谁也做不到。
到傍晚时分雨才停,林盈袖睡起来人有些昏昏沉沉,便不肯在出去,睡在床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方。
厨房里正预备着晚饭,便有一个裴府门房上的小厮骑着快马来,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叫道:“二爷,快些回去,家里出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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