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登基大典上需大臣奉上玉玺,这玉玺断然没有挨个检查的道理。殿下不妨先用别物代替,之后再慢慢找玉玺不迟。”
雍王笑了,“到底是探花郎,如此那就准备登基大典吧!”
裴垣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仍旧住在宫中,半句回家也不曾提过。倒不是不想他们,只若是他回去势必有人跟着,反倒带累了林盈袖和孩子们。
先帝的诏书已经送了出去,只等廉亲王高举义旗。
裴垣不属礼户,登基大典和先帝的丧仪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带着世子郡主在城门口呆了整整三日,也算是投了诚。
雍王也不打算再为难他,正如裴垣所说,大局已定,裴垣虽不算雍王亲信,也无从龙之功,却是先帝留下的重臣,无缘无故杀大臣会引来非议。
大约一日的功夫,玉玺准备妥当,雍王先给裴垣看了,问他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这玉玺做了旧,看上去和真的没太大区别,只是雍王不知道,玉玺龙口之中少了一颗珠子。
“大殿上大臣也只是看上一眼而已,无妨,廉亲王可有眉目了?”
雍王正为此事烦恼,皇后是宁死不愿意配合,廉亲王不但没抓到,连王妃也弄丢了去。只这几个小娃娃在,还不知道究竟如何。
倘或廉亲王心狠,舍弃了这三个孩子,拿着玉玺到边关调兵遣将,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殿下多虑,即便廉亲王有真的玉玺,殿下已经登基,有几个人知道玉玺的真假与否?天下百姓只知道宫里的是皇帝,那外头带兵的又是什么?”
雍王恍然大悟,慎重地拍拍裴垣的肩膀,“爱卿真是本王的智多星啊!”
裴垣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道:“为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是臣子的本分。”
雍王摆摆手,让裴垣家去看看,又道:“本王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本王登基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你。”
裴垣不说话,躬身告辞出来,门口早有马车等着,四个小厮单膝跪下给裴垣请安。
这些人都是宫里安排的侍卫,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裴垣直接无视这几个人上马车。
走在半路上听见外头叫卖糖水,叫住马车,让侍卫买上四份带家去。
银子也是跟车的人给,裴垣让把糖水送马车里来,“家中孩子们喜欢吃,少放糖,加些薄荷叶子。”
等裴垣的马车一走,后面的侍卫一直监视着卖糖水的小贩。
裴垣尝了一口糖水,不禁蹙眉,这糖水比林盈袖煮的可差多了。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着,小厮叫门,这才开了正门,裴垣进去,这四个小厮便在门口等着。
裴垣将糖水赏给了家中的小厮们,自己先去书房见了老太爷,然后去见老太太。
一家子相见自是悲喜交加,裴垣问起他的四个孩子和林盈袖,老太太便不说话了,旁边站着的莫氏轻轻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嗓音说道:“我们在宫里那几日,家中遭了贼,家里好些丫鬟都——那边我们仔细找回,并不见她们。”
裴垣闻言深深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见老太太点头认可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儿子这几日也累,先找个地方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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