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伊。”
“少爷。”德伊听到吩咐就立刻推门进来,刚刚他和御誊的争吵也都听得清楚,少爷的脾气他最清楚,此时说什么都会是火上浇油,索性并未劝说他不要责怪御少爷。
“我要给纳帕乌准备一份大礼。”
扶宴微微一抬头,浅蓝眸子是滔天狠戾,阴恻恻地令人生怖,他本就不是一个善类。
何况这次纳帕乌抢了本该属于烈域管辖的地盘,这是道上的大忌,没立刻要了纳帕乌那小子的命都算是扶少温良忍让。
德伊得了命令刚想出去,扶宴在背后稍一思索便叫住他退出去的步伐。
“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要我去办的。”
扶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停顿一会儿还是开口说。
“没事了,你去办吧。”
男人抚额闭眼,周身的寒气随着门被关上逐渐散去,那个轻世傲物目空一切的男人坐在只有一个人冰冷的房间里,因为御誊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乱了心神,盛气凌人的背后是最孤独的空洞。
脑海里的画面重新被那个女人占据。
恬静低头的模样好奇他是不是爱吃中餐,把他拉到床边消炎,问他痛不痛时又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在身下欢愉之时也会羞涩揽着他的脖颈,低声哀求着让他轻点抽送,又会当忍不了痛楚时,在他胳膊上咬出浅浅牙印。
她温柔,干净,瑰丽,娇柔。
他暴躁,黑暗,自负,狠戾。
她是一朵还在盛开的娇艳鲜花,他是已经陷入困境无法自拔的淤泥,二者本不该有任何瓜葛,现在却已经在冥冥之中有了交集。
佣人接起来自老板的电话,这是沉年病下的一周了,这还是第一通打进这幢别墅的。
整整七天,她都没有见过扶宴,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却又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弱小的心灵。
“给她准备点中餐,她有要求过每一餐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空灵,像是隔了许久的时间。
“扶少爷,沉小姐她并没有吩咐过什么,只是这几天送过去的每一顿饭她都吃的很少。”
“那她……她的病好了吗?”
扶宴难得关心的语气,虽然生硬,佣人自是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沉小姐她没有下过楼,过来诊治的医生说要去花园散散心,每日我们去叫她,沉小姐只是推脱,说她在房阳台也可以看看,都一样。”
佣人从不撒谎,只是传递原话,本来不该多说这些,但沉年会略表歉意地同她们微笑,还会觉得她们工作辛苦,以后她会自己下楼吃饭,不麻烦她们送上去。
人的心是会变的,感情之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善意也是互相的。
她们也是从心底里担忧这个来自中国大陆的女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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