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琰珠拿起三明治的手顿了顿,无言地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侯婉。
怪不得死活都要叫她赶紧下来吃早饭,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有必要吗?
岑念回家前的情况岑琰珠是知道一点的,当时岑筠连原本打算送岑念去京大住校,是侯婉自己主动提出要把人接回来住的。
既然人接回来了,无视就好了呀,可她偏要给岑念找不痛快,岑念通不痛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侯婉没痛快过。
她无法理解自己母亲的脑回路,如果是她的话,压根不会让岑念进门,不——如果是她的话,她根本就不会选择嫁给岑筠连。
虽然那是她的父亲,但毋庸置疑,那是一个不配称其为“父亲”和“丈夫”的男人。
岑琰珠看了眼对面的岑溪,他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安静用餐。
“又出去了?她怎么一到周末就看不到人影?”岑筠连皱眉。
“谁不想约漂亮姑娘?”侯婉捂嘴一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邀约多得数不过来,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人的邀约都会答应。”
岑琰珠听得心烦,简直想扔下刚咬了一口的三明治离开。
“侯阿姨这话的意思,是说念念什么人的邀约都会答应吗?”
岑琰珠朝终于开口的岑溪看去,他低头注视着碗中的海鲜粥,手里的勺子漫不经心地舀动着洁白的米粥,嘴角扬着,但是眼中却毫无笑意。
岑溪十一岁那年就去了英国读书直到最近才回来,严格来说,岑琰珠和他没怎么接触过,只记得从小妈妈就让她离岑溪远点。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便宜哥哥。
这个便宜哥哥好像从不发火,永远带笑,可是他即使笑着,只要神色稍冷一些,岑琰珠都会不由自主屏气凝神。
他让人看不清楚,浑身神秘,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恐惧的。
不知为何,虽然岑溪连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但岑琰珠就是有点怕他。
显而易见,侯婉也怕他。
她讪讪地笑了,说:“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知道她一大早地去哪儿了吗?”岑筠连对岑溪说:“她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玩出不好的名声……”
“放心吧,爸。”岑溪说:“她在一个照顾重症儿童的慈善机构做义工,我去看过了,是正规机构。”
“义工?”岑筠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时间多得没地用吗?高中生哪来的时间做义工?”
“要是耽误学习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想要好名声也不能这么做呀,现在是专心学习的时候……”
侯婉说完,还悄悄看了眼岑溪的脸色,看见岑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连忙移开目光。
“侯阿姨说得有道理。我去的时候看见做义工的都是阿姨这样年纪的人,念念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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