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长呼,下一秒陈珍珍就睁开了眼睛,气息微弱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傻杰,扬手把脑门上的符纸一撕,挣扎着起身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们干嘛抱我?我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我看傻杰的大鼻涕都快过河了,也指望不上他给解释,便让陈珍珍看外面,“叔叔说你中了邪祟,过去把那堆砖给扒了,你心在感觉一下,还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邪祟?”陈珍珍一脸懵逼,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走到床边就把被子往身上一围说道:“没有,我没感觉我哪不对。”
我看她神色啥的也都正常,心里松了口气,便给她描述道:“你刚才也是这么打冷颤,师叔给你脑门贴了符,不一会你就傻愣愣的自己跑窗玻璃那了,你自己都不记得吧?”
陈珍珍眉头一皱,倒吸了口凉气翻着眼问我:“真有那么邪?”
“没有最邪,只有更邪。”我随手拿起床边梳妆台上的小镜子递到陈珍珍面前,“你先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再说。”
此时的陈珍珍和路上傻杰昏迷之后的样子一模一样,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青黑,虽然还能说话,可是眉眼之间看着特别慎人。
陈珍珍接过镜子一看,蹭了一下站起来,把镜子扔床上俩手一捂俩,惊呼道:“妈呀,我真招了东西了!”
说完她就七手八脚的从口袋里掏东西,整到一半就愣住了,“不对啊,我这身上加了护法,什么玩意这么邪门能近我身?”说着她抬头往外看,“不行,我得找我二爷爷问问。”
我忙跑门口拦住了她,“你先别去,师叔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和傻杰看住了你。你现在醒了一切都好说了,想问什么等他把外面处理干净了再说不行?”
陈珍珍面色几变,转身走到窗边往外面看,嘴里嘟囔着:“真特么邪门了,到底什么玩意这么厉害?”
我看她不喊着出去了,便跟她一起站在窗边朝外面看。
不知道挖出了什么,厨师和伙计都捂着嘴躲得远远的,被陈百顺瞪了两眼,勉强凑到跟前拿起铁锨往外面锄东西。
陈百顺把活指使出去,自己就躲到了一边,吆喝着俩人把挖出来的东西丢进烧纸的圈子里。
“什么玩意?”陈珍珍皱着眉头问我,我心说我哪知道,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还往下面流汤,再看陈百顺他们的反应,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百顺见我们这边张望,视线在陈珍珍面上停了一下,转过身去把之前装烂符纸的袋子拎到跟前倒在了之前挖出的那堆东西上。
明明是湿的符纸,湿腻腻的东西,碰到一起腾的就起了一团青光,看见着陈百顺躲闪不及要被青光燎了眉毛,陈珍珍转身就往外跑。
我反应过来再想拦她已经来不及,忙赶着跑了出去。
我一出门就闻到一股剧烈的腐臭味,把袖口一甩就堵在了鼻子上。可那气味还是冲的扑鼻,透过我的大粗布棉袄往里钻。
陈珍珍真乃神人,这么臭的味道就跟没闻到似的,跑到近前就问陈百顺:“二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淫邪不侵,怎我还沾上邪祟了?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脏东西!”陈百顺白了陈珍珍一眼,让她往后面靠着点,从兜里掏出火折子点了一把符纸扔了进去。
很快,一道道黑烟便混杂在了青光中,朝着天空冉冉升起。
“大师父,这就是人家给我下的绊子?”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惊愕的问。
“这东西没有二十年也得十五年以上了,之前有高人压着一直没作祟,现在事情一出,就全找是那个来了。”陈百顺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
老板娘脸色骤变,惊慌说道:“我这院子才起了十多年,这堆砖还是当初盖房剩下的,这是谁干的呀,我没记得我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见陈百顺眉头微皱,老板娘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脸颓废的说道:“算了,事情怎么都发生了,我再纠结那些也没用了。”说完看着陈百顺:“大师父,你放心,你们救下了我家掌柜的,我之前的承诺一定兑现。”
陈百顺长叹一声,“是福得享,是祸得背。你也别太伤心,这个砍过去,以后就好了。”
老板娘眼神错愕的了几下,认命似的点点头,“行,我听大师父的!”
正说着店伙计冲到屋子门口,对我们兴奋的喊:“热了,掌柜的心口窝热了。”
老板娘看向陈百顺,后者对她点了下头,沉声说道:“行了,他的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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