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星腾地站了起来,他立即就想到了锦林来这里探病,虽然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定了这种猜测。
他用手指潦草地梳了一下头发,飞快地打开了门。
管家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望着盛安星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安星疑惑道,又低头打量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虽然是在冬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算什么,他从小就有洁癖,平时一定会忍无可忍,只是这几天魂不守舍,顾不着清理自己,是不是我身上有味道?
管家摇了摇头:是那位圣帕里斯的学生,他一直跪在外面,怎么劝也不起来,说不见到你就一直跪下去。
盛安星面孔上的神采忽然黯淡了下去,原先激动而紧绷着的手臂也放松了下来,随意插在裤兜里。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嘲意,不知是嘲讽他人还是在自嘲。
让他在前厅等我。盛安星说。
管家用通讯器吩咐门卫放人进来,又安排了一人带他前往前厅,他担忧地跟在盛安星的身后,并仔细打量着,作为一个在宅子里待了多年的人,他当然早已熟悉对方的性格。
绝大多数情况下,盛安星都很好说话,甚至生气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然而此时他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意。
进入电梯时,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那个孩子是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盛安星直视前方,盯着电梯门,语气冷淡,陈叔,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心存侥幸?
管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越发忧虑。
二人来到一楼,穿过长廊和中庭,来到了宅邸的前厅,一个穿着破旧羽绒服的男孩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管家快速又仔细地打量着他,从他的上衣到裤脚,并不符合圣帕里斯学生惯常的打扮。
男孩一见到盛安星就跪在了地板上:学长对不起!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做那种事了!
说罢就以头抢地,盛安星看着他额头磕出来的红痕,似乎用上了很大的力气,那声音大得连旁边的管家都吓了一跳。
我给了你一周的时间离开九川,你嫌长了?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我我就是在九川长大的,我家人都在九川,要是离开这里,我能去哪儿?男孩结结巴巴道,语气尽是惶然不安。
所以我给了你方便,让你家人丢了这边的饭碗,也断了留下来的念想。盛安星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应该更要抓紧时间去外面找工作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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