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没见过。”大婶摆着手,一脸不耐烦的说。
我很失望的转过身,准备问下一个人时她却在后面小声道:“柳五麻将馆,让你家人带着钱去那里问问吧。”
我欣喜,“谢谢大婶。”
她却用眼神示意我离开,嘴上还恶狠狠的道:“不买东西就赶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柳五麻将馆,我在街上转了一圈,问了两个人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这么个地方。
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店挨着个发廊,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五六个男人正围坐打麻将。
我思虑了片刻,决定走进隔壁的那家‘**发廊’。
店里没什么客人,大吊扇在天花板上呼啦呼啦的晃着,店里充斥着劣质洗发水的味道,两边白墙上贴满了全国理发店通用的发型展示照。
我拉了个位置坐下,通过两边镜面反射刚好可以清楚观察对面麻将馆的门口。
坐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才有个满头白毛的家伙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懒洋洋的打着赤臂问,“理发还是焗油啊?”
我看看对方一言难尽的发型,决定豁出去道:“发形不变,在原基础上剪短打薄。”
他用鸡爪子在我脑袋上操了几下,“女孩子,留这么短头发做什么?我给你修下,留长吧,你这样的脸型,长发肯定更显气质。”
我坚持,“剪短打薄。”
他继续游说:“相信我的审美吧,你留长发绝对好看。”
我有点烦了,一眼瞥到镜中隔壁好像来了女客人,四十多岁,胖胖的。
我紧盯着镜子里的影子不放,“你就按我说的剪吧。”
白毛摇头道:“你审美不行,听我的,留长吧,这样会显得温柔很多……”
我泄气,“随你便吧。”
“干洗吗??”
“加钱吗?”
“当然。”
“那不要了。”
对方带着猥琐的口音道:“干洗吧,我会帮你做个放松按摩,很舒服的哟。”
我冷着脸,“不洗。”
白毛一摊手,“那你去后面洗头吧。”
隔壁的女人又出来了,还带了两个男人。
白毛继续像苍蝇一样催,“去后面洗头吧。”
我还想继续盯着那家麻将馆,只好道:“就在这儿给我干洗吧。”
白毛拿个瓶子过来,往我头上挤了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挥着两只手开工。
“美眉,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
“哟,比我还大两岁呢,我得叫你一声姐姐。姐,办个年卡呗,以后来我们这里做造型一律八折,护理免费。”
我瞥一眼他的造型,倒贴钱都不要。
见我不说话,他便继续照着镜子自问自答,“看你样子,还是个学生吧?真好,我当时高考差两分没考上。要不然也不至于当个发廊小弟,可怜我一身才华横溢,竟然无英雄用武之地……”
那几个人,会去哪里呢?光天化日的,应该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姐,办个年卡呗。”
“没钱。”
他闭嘴没几秒,“哟,你这手表不是……我见电视那谁代言的,挺贵的吧?是不是得好几千?”
表是出门前顺二姐的,没想到还碰到个识货的。
“这么贵的表都戴的起,还哄我说没钱理发。姐,你是在逗我玩吧?”
在白涧这次理发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无论我去哪家店理发都事先声明:没钱,不办卡,别推销,不然以后不来了,也坚决不让周围的人来了。
当我一再要求加洗时,女人终于回来了,怀里抱着个孩子,看体形不会超过一岁,拿被单包着,只能看到光溜溜的小脑袋,而跟她同去的两个男人却迟迟未归。
我站起来洗头,有意无意跟白毛聊了几句,竟然得知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至于发型,由于我和白毛各自坚持,始终未达成一致意见,所以直到最后也仅仅是洗了个头而已。
下午三点多一点,我们三人准时聚集在小饭馆,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匆匆忙赶回青莞。
到家后,我们立刻交换收集到的情报。
我先把得到的消息讲出来,“那个白老太有家麻将馆,位置非常偏僻,里面有五六个固定的客人。据理发店的人说他们一直无业,每天都在那里打牌,吃穿用度非常挥霍。那条巷子很深,并不适合做生意,理发店之所以选在那里是因为店里还有几个按摩女,麻将馆面积是发廊面积的两倍,后面还带着院子,平常生意清淡,这帮人显然还有别的收入来源。周围人显然都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是很畏惧他们,也很谨慎,一提到孩子就没人出声了。所以想要揭发他们,单靠咱们几个有点困难。小姑姑你呢?那个术士探的怎么样了?”
小姑姑便道:“那个术士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个白老太太,比他小十多岁呢,不过是看上了她的钱而已,因为每次提到她脸上的鄙夷都懒得加以掩饰。本事的确有些,我亲眼看着他上香,无火自燃,还会剪些会动的纸人出来,还能帮我挂眼,当真能立刻看到房间里有其他东西存在。冯先生给的符也灵验,只要我开口说‘这怎么可能呢’,他的法术立刻就失效,怎么念叨烧纸钱都不管用了。”
说罢小姑姑神秘兮兮的伏到我耳边说:“三儿,我为了试那个术士,还特意让他把你奶奶他老人家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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