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宋鸾羽失踪了?
祝君君微讶,然后摇头加摆手:“没有没有,我这一路过来都未曾见过他。”
朱麓的眼神瞬间变得失望,深深叹了口气,自语般说道:“原以为他至少对姑娘是用情至深的,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他去向。”
祝君君皱起眉,心说这误会着实有些大了,宋鸾羽对她是哪门子的“用情至深”?若再放任这话以讹传讹下去,恐怕过不久就要变成她祝君君抛夫弃子了。
于是正声解释:“朱少侠还请慎言,令师弟与我虽有些交集,但委实谈不上情,更谈不上情深。那位血犼教的副教主之所以会有此误会,只因我无意中拾到了宋少侠遗失的簪子,我本想立即归还,可……事发突然,那副教主又开口将簪子给了我,我若贸然再交给别人,恐会祸水东引,所以还请朱少侠莫怪,我暂时无法物归原主了。”
朱麓听完祝君君这番话,神色几变,最后给祝君君深深鞠了个躬:“原来竟是如此……是我朱麓冒犯姑娘了,实在抱歉,还请姑娘赎罪,”又忍不住叹道,“其实那支簪子宋师弟自幼就贴身收藏,说是他的娘亲留给他叫他交给未来妻子的……唉,造化弄人啊!”
咦,竟还有这一层意义在里头?!
祝君君登时觉得那簪子更加烫手了,幸好蒋掌匣近日亲手给她做了一支玉簪戴,不然到现在还插在她头上呢!……那宋鸾羽也真是的,怎么不早些说清楚啊!
太阳渐高,人流变得密集起来,祝君君想着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自己久不回去蒋灵梧也会担心,于是便干脆领朱麓去了马车停靠的地方,那里恰好是一僻静巷口,说话也方便。
蒋灵梧见祝君君回来,又看到她身后跟着个人,不由微微蹙眉,等人走近发现是位熟悉的元山弟子,复又放松下来。
祝君君把事情大致和蒋灵梧说了一遍,蒋灵梧做事细致,考虑问题也周到,他向朱麓详细了解之后,得知原来宋鸾羽并不是和元山派弟子一起离开的,而是在恳请诸葛玄衣应允退婚后便一个人抱着何无尽的尸身独自下了山,而朱麓是率先发现宋鸾羽独自走了这才赶忙追上去同行的。
“……师弟将何长老葬在了福州城外一座山上,之后消沉了好几日,不饮不食,后来又在泉州附近盘桓许久不肯离去,我问他在想什么他也不肯与我说,我只当他是受的打击太大,颓废几日也是正常,可没想到那天早上醒来他人就不见了,半个字也没留下……多亏我之前留了个心眼,在他的马蹄上做了个记号,这几日我循着那马蹄印一路跟一路找,但昨天晚上却在漳州城外彻底失去了他踪迹。”
朱麓越说越自责,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察觉宋鸾羽的不对劲,祝君君试图宽慰他,但毫无效果。
“所以今日一早我就来了这车马坊,想找找有没有我师弟换下的马,却是一无所获……”说着,朱麓突然退后一步,弯下腰来对祝君君与蒋灵梧二人行了个大礼,无比恳切道,“朱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那师弟不知去向,甚至误入歧途,他的娘亲是血犼教的副教主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有罪,那也是上一辈人的罪,与我那老实单纯的师弟半分关系也没有!朱某在此拜托两位,还请看在曾与我那傻师弟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找一找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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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城门口与朱麓匆匆分别,之后一路祝君君心情颇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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