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几下,却是无果,直接被打横抱起来,甚至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塞进了车里。
“你是不是有病啊?!”苏瓷忍不住的开口怒叱。
薄西玦的表情却是很淡,看着她要打开车门的时候,直接的把车子锁住,踩下油门不急不慢的开车,“嗯,是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办?”
苏瓷的眸光一闪,紧紧地攥着膝盖的位置,咬着唇瓣,隐约的泛白。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现在要下车!”苏瓷狠狠地稳住自己的心思,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协议书摔到他的面前,“只要你签字,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事情,苏瓷就觉得一阵的好笑,自己竟然也真的会差一点动摇了想法,如果不是见到那一幕的话,怕是现在也依然情根深种,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八个字,每一个都是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脑门上,整个脑壳都隐约的作痛烦躁,狠狠地踩下了刹车,本来很快的车速现在骤然的停下,苏瓷没有扎安全带,身体猛地前倾,脑袋也是骤然的撞上。
疼痛蔓延,她的泪水也几乎被逼出来,捂着自己的脑袋,怒意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死的话自己去死,别拉着我发神经!”
薄西玦攥着方向盘的手背已经泛着青筋,喉结也是上下动弹了几下,声音暗沉,“要死的话也是拉着你一起去,离婚……?”
他的尾音拖长,深邃暗沉的眸中沉不见底,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落在自己脚下的协议书,嘴角似乎是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瓷的眉心跳动了几下,骤然不好的感觉倾覆而来。
‘刺啦’几声,清脆的纸张撕裂声音在车内响起,薄西玦手里原本完整的协议书,现在已经变成了数不清的碎片,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摇下,他的手伸出去,碎片被风卷走,很快的消失不见。
第262章 你应该说,我还要
苏瓷惊愕的看着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停顿,甚至阻拦的时间都有没有。
她被气结,脖颈也是扬着弧度,“你撕完一份,还有第二份,第三份,你要是想撕的话,我就找人专门给你复印,让你一次性撕个够!”
薄西玦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很淡,微微的覆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略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直接低头印上一吻,“嗯,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撕给你看。”
他的话里不失霸道,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苏瓷却是蓦地想起之前他和乔蕴拥吻的样子,一股反胃的感觉骤然的翻涌,下意识的推开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薄西玦没有防备,被猛的推开,脑袋也是重重的磕到了玻璃上,他的眉峰皱起,眉宇间蕴着凉意,却仍然没有发火。
“你是不是犯贱啊,现在离婚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苏瓷也不过是片刻的心虚,可旋即就一阵的怒火,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唇瓣,厌恶的皱眉,“有必要天天缠着我吗,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看着她狠狠地擦拭唇瓣的动作,薄西玦的脸色也微微的难看下去,微微的钳着她的下颌,可是语气却沉沉,“对,我就是犯贱,就是要你,这样的答案够吗?”
每个字都直直的抨击内心,苏瓷的瞳仁狠狠地收缩了几下,贝齿无意识的咬着唇瓣,却是固执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两个人僵持不下,薄西玦看着她愈加红艳的樱唇,眸子逐渐的暗了下去。
“我不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苏瓷的贝齿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才稍微的恢复了几分的清明,冷下脸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哪怕现在僵持着也是没有意义,难不成你喜欢三人行?”
苏瓷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阵阵的发凉和有些自嘲,怕是‘三人行’里的第三个人不是越靳,而是乔蕴。
听的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薄西玦的眉头一皱,松开对她的钳制,沉声道:“她已经出国了,并且我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苏瓷更是一阵好笑,没有关系的人能够拥吻在一起?没有关系的人会有那么多的回忆?没有关系的话,之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那些回忆似乎像是掺杂着玻璃碎片的浪潮,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全部的湮没,苏瓷的呼吸微微的快了几分,冷笑道:“你跟谁有关系,都跟我没关系,我刚才说了,难不成薄总耳聋了?”
她像是浑身竖着尖锐刺的刺猬,恨不得把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武装的严严实实的,又似乎是带着嘲讽的看着薄西玦,“我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我现在很需要离婚。”
苏瓷吐字清晰,每个字都是尖锐的要将人刺伤,同样也是把自己刺的遍体鳞伤。
薄西玦眸中原本的暗沉像是突然的实质化,如同冷锐冰封的锥子,满是寒意,“你是说越家的那个?”
铺天盖地全都是关于他们两个的消息,三个人之间神秘的恋情,也是成了众人在乎的热点。
扑朔迷离的事实,怕是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了。
“是,就是他,我很喜欢他!”苏瓷一直都是清楚怎么样才能激怒他,浅澈干净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成全我。”
连带着尾音都是消弭在空气中的时候,薄西玦的面色像是覆着一层的阴霾,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表情也都是寡淡清冷。
“成全你?”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带着迫人的气势,“你是想面对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是打算带着我的儿子去再婚?”
本来苏瓷的表情一直都是很坚冷的,可是听到‘我的儿子’的时候,眼皮狠狠地跳动了几下,眸子微微瞪大的看着他,不可置信。
他知道了团子的身份了?
这样的话,离婚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了,如果团子的抚养权没有了,那么她还有什么意义继续生存下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该不会大白天的就得了癔症了吧!”苏瓷依然是嘴硬的不肯承认,“你要是想生孩子的话,自己去生,别以为天底下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如果让薄西玦真的知道团子的身份,一旦是闹离婚开始分割公共财产的话,那么她绝对不可能争得过他。
“难不成你是觉得之前我不够卖力,所以才说团子是你自己生的?”
他的反问,更是让苏瓷狠狠地噎了一下,心脏依然是警惕的紧缩起来,恼怒的瞪着杏眸看着他,生怕被他发现什么。
“滚开!禽兽!”苏瓷的语气也是带着恼怒,使劲的拉拽了几下门,根本就打不开,心中原本的烦躁愈加的聚集扩延起来。
可薄西玦的眸子却是眯起,眼尾带着几分的危险,微微的覆身,“滚开?”
淳厚的嗓调像是在他的舌尖缠绕,他的一只手锢着苏瓷,另一只手则是撑在椅背上,把她完全的圈起来,落下的气息也是把她包裹,“这个时候,你应该说的是,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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