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荀抬眼看着他,眉目之间温润如故:“阿辰,这是纯溪大长公主。”言语间似乎并不知道其实他和这母女二人已经在香樟院见过,还不怎么愉快。
孟良辰也不点破,兄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上前一步抬手一揖道:“见过公主。”
纯溪公主问声冷哼一声,不满更甚。
公主,这是个什么鬼称呼,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公主,但是她能一样吗?
心中一想,不满便越重,不加丝毫的掩饰表露在了脸上。
孟良辰也不等她应声,径自站直了身子,而后便对上常昭昭瞪大的眸子。
他直接回瞪过去,常昭昭瞬间就按捺不住性子了,手一抬,才发现日间缠在手腕上的鞭子已经没有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压制不住了。
抬手一指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孟良辰鼻子里嗤笑:“这里是我家,我想上哪便上哪?倒是你,完全没有一点做客的样子,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梁王府有意见啊?”
话毕,不等常昭昭开口抬头翻眼一气呵成,而后继续道:“话说回来,咱们今日可是初见,过往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你这见面就找不愉快是为哪般呀?难不成真对梁王府有意见?”
“放肆!”纯溪公主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人虽然是坐在那里的,可是气势十足,头上的钗环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满口胡言乱语,你在幽州这些年,你父王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孟良辰敛了笑道:“公主严重了,我不过是与郡主说说家常话,怎么会不将公主放在眼中。”瞧瞧,他眼里此刻满满都是纯溪公主的影子,唯一哦!
言罢,话锋一转:“还请郡主解惑!”
常昭昭一愣:“解什么惑?”
孟良辰道:“我与郡主萍水相逢,初见郡主就动了鞭子,再见郡主言语之间又咄咄相逼,良辰实在不解。郡主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与梁王府又是亲戚,似乎不存在什么过不去的意见。莫不是,郡主看上了良辰?”
话毕,常昭昭傻眼了,纯溪公主愣住了,孟良荀笑了。
纯溪公主气的浑身一震,转身看着孟良荀道:“荀哥儿,你父王远在幽州,长兄如父,他既然来了京城你就该好好教导,满口胡言乱语,没得丢了皇家颜面!”
孟良荀起身,不急不缓的开口道:“阿辰还小,慢慢教导便是,倒是昭昭,已经及笄了,姑母还是费点心思,女儿家性子温和一点才好。”
纯溪公主闻言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已经瞟向了亭子外头,常昭昭在方才孟良辰一袭话毕就按捺不住冲了出去,一巴掌就朝孟良辰脸上扇过去。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平日里在自家作威作福便罢了,在这里,孟良辰却不会让着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半丝怜香惜玉之意都没有。
脸上哪还有方才的玩世不恭,满脸都是嫌弃,上上下下像是打量物件似的将常昭昭瞧了个遍。
常昭昭身份尊贵,又是常驸马独女,无论是公主府还是常府亦或者外头,素来都是横着走的。身边的人怕她,让着她,那曾想不过是来梁王府参加个花宴,竟然遇到孟良辰。
这种举动眼神无一不让她羞愤恼怒,可惜她只是娇纵,并无甚真本事,手腕被捏的断了一般的疼,却半点也挣扎不得。
“母亲,你快让人来帮我,杀了这个无礼的混球!”话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双眸通红,似乎再僵持一刻就要哭出来。
若是换作别人看见她此番模样定会心生不忍,偏偏她运气不好,遇见了孟良辰。这位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尤其是此番本就打着滋事找茬的目的来,更加不会将她这种姿态放在眼中。
纯溪公主心疼女儿,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朝周遭的婆子小厮道:“混账,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人拉开!”
话毕,有婆子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
孟良辰冷哼一声,扯着常昭昭退后一步道:“公主可以试试,看看是这些婆子速度快还是我的手快。”话毕,手底下轻轻加重力道,常昭昭受不住就喊出了声。
纯溪公主怒极,面色却反而平静下来,超前两步出了亭子道:“混账,你究竟想干什么?”
孟良辰抬眼:“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当着公主的面把话说开了。公主与郡主天潢贵胄,我等高攀不起,我不管公主如何想,郡主有什么心思,从今天开始桥归桥,路归路。似郡主这般刁蛮跋扈喜欢惹是生非的女子,梁王府不欢迎!”
话一出,纯溪公主再也忍不住,气的抬手指了指他道:“好,很好,好的很。”话毕,伸手去拉常昭昭,孟良辰自然松手,又说道:“公主身份尊贵,郡主也一样,旁人合该贱如草芥,如此,还是少来往的好。”
话毕,目光对上纯溪公主,没有半点怯意。
纯溪公主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拽着常昭昭,转身就朝外走去。
身后的孟良荀这才出了亭子,像模像样的作揖:“臣恭送公主殿下。”
待纯溪母女二人出了清风苑瞧不见人影,他这才开口道:“阿辰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孟良辰转身,不以为然的笑笑:“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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