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梁王府,自然是去了香樟院,元宝看见他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二爷,爷,您终于回来了,以后您上哪奴才跟着上哪,您可千万别再把奴才一个人丢下了。”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此刻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就连银哥也挂着眼泪
外面的事情他们偶尔也能听说一些,据说福州那边一直在打仗,又是海寇又是倭寇的,每次一听见这些肉都颤了。
孟良辰好半天才扯出了自己的腿,笑骂道:“爷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哭个什么劲,还不赶紧的,弄水,伺候爷梳洗,等会爷还要去世子那边。”
元宝这才麻利的起身,指使着院子里的下人忙的团团转。
回了章华院换了一身衣裳洗漱之后孟便又匆匆赶去了香樟院。
早饭时间已过,晌午又早,刘福来那边已经吩咐了大厨房准备,孟良荀便陪着燕王和两位堂兄弟说话。
燕王这回是为了自己儿子来的,半点皇叔的架子也没有,语气态度格外的平易近人。
他虽然是个王爷,可自打当今继位不久就去了封地,一走二十多年,京城这边除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几个人,剩下的便都是孟虢卿自己的人。
儿子的人,他这个做老子的竟然用不惯。尤其是孟虢卿此刻被关在宗府,燕王只觉得是他身边的人疏忽大意,又或许根本那些人就有问题。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如何,他们说了不算,自己要亲自弄个明白。
“荀哥儿,叔父常年都不在京城,只留卿儿在这里。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叔父也不求别的,有你们几个人的帮衬,他能安安稳稳的守着燕王府就好。谁能想到竟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进了宗府,那个地方进去了哪里还能轻易出的来。”
孟良荀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孟斓接话道:“伯父所言极是,虢卿堂兄素日里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断不会做出那些不顾伦常之事。只是事出突然,宫里的事情向来捂的紧,等我们知道一些风声时他已经进了宗府。要想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伯父最好还是想法子见见堂兄才是。”
燕王的眸子有些发红,孟虢卿是他的长子,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就算是死,他的儿子也得堂堂正正的死,扯上这些肮脏事,背着一身污水,他死了不算,燕王府也会抬不起头来。
皇帝视几位藩王为眼中钉,借此发难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他早有准备,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占理,就失了先机。
想到这里他突然扯出一抹笑意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孟良荀道:“良荀,叔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在皇上那里也能说的进去话,你能不能告诉叔父,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父这话问的就唐突了。”
不等孟良荀开口,孟良辰就掀开帘子进了屋,也不管燕王的脸色如何,直接扯了椅子在孟良荀下边坐下,毫不示弱的看着燕王道:“想当日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叔父问虢卿堂兄最为明白。我大哥是外臣,就算有几分人脉手也伸不到后宫去。叔父这话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当真是要陷我大哥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话被打断,又被一个小辈这般说道,燕王的脸色瞬间就有些扭曲,不过他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哎,是叔父鲁莽了,都是那不孝子,若不是他行事不稳,怎会让歹人有机可乘。”
孟良荀这才开口道:“叔父这是爱子心切。不过荀再次多嘴一句,此事叔父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
燕王闻言瞬间变了脸色:“良荀的意思是?”
孟良荀道:“梅嫔已死,事关皇家颜面,即便这背后有疑点,皇上怕是也不会放过虢卿堂兄。当今对四王忌惮已久,削藩那是迟早的事情,想必叔父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安排,只是良荀还是要提醒叔父一句,虢卿堂兄的事情早已成定局,叔父应当早早抽身才好。这一趟,叔父,不应该来。”
孟良辰撇嘴不语。
孟昌蔺和孟斓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身在京城,最清楚眼下朝堂之上的动向,虽然没有孟良荀那般出色,但也都不是蠢的,自然明白孟良荀说的是实情。
燕王这一趟,不应该来。
但是他又不能不来,若想那个位置,就不能做一个连儿子都不顾的冷血之人让人诟病。
只是这一来,怕是回去就难了。
孟良荀这么一说,燕王的脸迅速就冷了下来,而后突然起身道:“叔父在此谢过良荀侄儿了,若是你有那能力,就请帮助叔父这一回,无论如何留住虢卿的性命,叔父在此先谢谢你了。”话毕,抬脚就出了门。
孟良辰的手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道:“大哥,你说他现在还能来得及吗?”
孟良荀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看了孟昌蔺一眼道:“来不及也得来得及,四王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皇上之所以一直想动又不敢动,怕的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燕王此刻倒了,那么接下来,梁王,赵王,晋王,一个都逃不过。”
这顿接风饭因为孟虢卿的事情吃的索然无味,待人全部都走了之后孟良辰才找到和孟良荀说话的机会。
“大哥要救孟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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