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发措手不及，小气度只顾哭，忘了跟他说别的事。

……

乔闻森的车在酒店门前随意停着，那人一定是没在公寓里。邵东送贝兰道公寓门口下车。当邵东离开，贝兰决定上去看一看。

拿出钥匙开门，家里整洁明亮，一如她走时的样子。客厅里没有任何痕迹，除了该有的家具，别无其他。

到洗手间看，有他的物品在。

又到卧室看，床上很整齐，衣橱里，有他的衣物，许多，摘了标签的，没摘的，衬衫，裤子，袜子。

厨房里，冰箱，打开看里面，除了几灌啤酒没有别的了。

可是看上去，一点人住的气息都没有……

……

贝兰下楼，这房子，她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住了，到处都是乔闻森的气息。住进去，她的每天，都是弥漫着一种自虐气氛。

打的经过住宿酒店的门前，乔闻森的车已经不在了。那估计是人已经走了……司机师傅问她，是下车还是去哪儿？贝兰回神儿。

出租车继续行驶，贝兰拂了一下头发，不经意间，从倒车镜中看到一抹身影。小气度，从酒店里出来。

“师傅，停车！”贝兰说。

出租车司机停了车。

“就停在这儿，等等。”贝兰说完，回头，望向了后面。

小气度招手叫了一辆车，很快，那辆的士从贝兰这辆的士旁边行驶过去，里面坐着的人，就是小气度，没有错。

“还走吗？”司机师傅问，有点不耐烦了。

贝兰点头，用力点头……

司机师傅见乘客情绪奇怪，多看了两眼。然后把车开向了贝兰说的那个地方，车上，贝兰低着头，始终低着头……

次日。

乔闻森手机里收到一张图片，附带一些文字：昨天忘了给你看，昨天找你本来也就是问这件事的，我偶然看到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坐在办公室里，有他要见的人进来，他摆手让人先坐下。他凝眸查看了大照片，是在一家医院里，邵东和贝兰一起去产检，照片上，两个人有说有笑。

乔闻森攥紧了手机，拇指一动，删除了。

晚上，乔闻森无处可去，想奶奶了。乔奶奶心口疼，疼的在客厅里直不起腰来了，保姆出去了还没回来。乔闻森敲门，半天没人给开，乔闻森担心，喊了好几声奶奶，门才打开。

“奶奶怎么了？”乔闻森惊，扶住奶奶往客厅里走。

乔奶奶坐在沙发上，没劲儿的说，“胸口疼，没大事儿，别担心。”

“吃药了吗？”乔闻森转身跑去翻药箱。

他很孝顺。

保姆回来的时候，乔奶奶吃了药，已经缓过来了。乔闻森问，保姆就照实说，说奶奶最近身体很不好，时不时的胸口疼，疼的浑身都是汗。乔闻森承受不了任何钱和权改变不了的坏消息，比如，亲人的身体情况。

尤其是从小宠她的奶奶，乔闻森对奶奶，比对父母，要亲上许多倍。爷爷更宠着他，爷爷去世那年他还不大，耍混不上学很久才好起来。

“奶奶，我搬过来跟您一起住吧，不能放心。”乔闻森说。看着奶奶苍老的摸样，突然觉得，如果奶奶有一天不在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孩子……”

乔奶奶张口，乔闻森就打断了，宽老人的心，“奶奶，明天我就搬过来。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陪您吃饭。”

***

乔闻森搬了过来，很快的速度。

昨晚在这边吃了晚饭走的，在自己家最后睡了一夜，起床后早餐来奶奶这边吃。

两手空空，跟往常一样，人进来，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洗洗手就往餐桌前一坐，人伺候着摆跟前了，他才知道吃。

以前乔奶奶没少数落他，每次吃饭都忙三火四！面前的吃完了就结束，多了少了都能吃光。也不知道撑了还是没吃饱。

小时候这样，是因为大院里小家伙们叫他出去玩弹弓。

长大了这样，乔奶奶一问，他就准说，着急出去泡妞！给您找孙媳妇生曾孙……

现在，也是这个吃法。

估计，是打小养成的坏毛病改不了……

乔奶奶问，“你这就算搬家了？什么也没拿过来，你吃去上班，回头奶奶派人过去搬。”

“不用，我那边没什么东西可搬。”乔闻森吃着早餐。

乔奶奶很了解孙子的性格，别说是搬家，出国玩儿都不乐意带什么，除了钱。

打小儿他爷爷就给他灌输，绝对不能没钱，但是，权也切记不准弄丢了。小子记得很牢靠，因为见爷爷威风，长大也想跟爷爷一样厉害。的确，长大了，他的一切都建立在爷爷的忠言上，步步稳当，就是怕丢了权，这点让人很省心，人是叛逆，不过，没觉得爷爷哪句话逆耳过，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