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木匠可以来当讲课的师傅,泥瓦匠可以,篾匠也可以,甚至有经验的种田老农,打猎的好手,纺织的妇人,做衣做鞋出彩的媳妇姑娘,都可以来当教授的夫子,且都是有补贴拿的,于梵梵并未让他们白做工,也没让他们白教授技艺。
而且这学堂白日里孩童可来,到了晚上它还向成人敞开,像个夜大,但凡你愿意,不论男女,不论年纪,不管是奴还是长短工,于梵梵都是来者不拒,大家都可以来这里学习。
因为不是一整日都泡在这里不去做活,大家也都知道,东家开这个学堂都是为了他们好,所有人都积极主动的参与。
世人都说,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手,他们的东家啊,为了他们这些泥腿子那真是操碎了心。
话说远了,转回眼前。
刘得水脚步匆匆而来,裤腿滴水,还一高一低的挽着,腿上、脚上、裤子上还都是泥点子,模样好不狼狈。
于梵梵见他急吼吼的模样诧异,忙收回对教室内自家崽儿摇头晃脑读书的关注,离开窗户边急奔过来。
“刘叔您老这是怎地啦?为何如此急匆匆?”
刘得水努力想吞咽唾沫,试图缓解口中的干涸,“东,东家……”
“您老别急,慢慢说。”
“东家不好啦!刚才老汉我去靠最西边的八担丘查看,结果到了那里就发现,八担丘里头的谷子都被野猪霍霍了,连田基的涵洞口都被祸害拱开了,田里头养的那些眼看着能收的肥鱼,咳咳咳……肥鱼都跑掉了啊……”
说到此,想到先前自己看到的场景,刘得水不由的悲从心来,眼眶蓦地就红了。
那些可都是眼见着就能入仓的粮食,都是东家忙活了大半年的心血啊!那该死遭瘟的畜生!
于梵梵一听,心里跟着也是一咯噔,随后知道损失的是八担丘,并不是自己的那些宝贵的试验田后,心里又跟着松了松。
虽然自己也很心疼,但还得先安慰面前的老人,可不能让老人家一下子急出个好歹来。
“刘叔您老莫急,是只损失了八担丘吗?”
“对,对!就是八担丘,那可是能收八担谷子的好田地啊,就这么……嘿!”,刘得水懊丧心痛的一拍大腿,说到此差点又要哭。
于梵梵却只得连连安慰,“没事,没事,刘叔,您老得换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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