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庭毅跟着陆韶凝一起,进了葬礼现场。她连一身黑都没有穿。红色的大衣在人群中无比显眼,仿佛她是来参加什么喜宴的。人群立即躁动起来,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这就是陆老的那个叛逆女儿?”“啧,是真的没有礼貌,穿这红衣做给谁看呢,不知道死者为大吗?”“绝对是来抢家产的。又一个竞争对手。”鹿庭毅神色不变,脸上看不出悲喜。她只是背脊打的很直,一如二十多年前她被赶出陆家那日。只是她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来砸场子。她安静的坐着,若不是那一身红衣,谁都得以为她是要来送陆惊华最后一程。哀悼词说了一半,又有一批人闯入了葬礼现场。陆之恒原本在看见鹿庭毅后就有所不满,这会儿火气更是直接爆了。“你这疯女人,你**想干什么?爹都走了,还不能让他安心阖眼吗?!”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鹿庭毅的鼻子开骂。鹿庭毅抬了下眼皮。只是一眼,就把陆之恒惊出一身冷汗,定在了原地。“抱歉陆男士,恐怕陆惊华确实没法安心阖眼了。”来人身着执法队队服,他一开口,底下人的窃窃私语都停了。“我队收到举报,说你们陆家有人进行违法实验。还请以下人员跟我们走一趟。”他身边,似乎是队长的人接过了话头,念了一串名字。她念了起码有五分钟。老长一串名单,几乎囊括了前来参加葬礼的大半陆家人,甚至一些别家人都被点到了。这会儿有人终于把来人认出来了。这执法队队长,分明是程家最近风头正盛的嫡系程谨行!想不到半年未出面,她竟然已经升到小队队长了!虽然不是总队长,但也不容小觑!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有人开始思考起,此人是不是鹿庭毅喊来,她和鹿庭毅关系又如何。如果二人真的交好,那今天陆家的第一把交椅,非鹿庭毅莫属了。“人太多了,过来排个队。”程谨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仿佛她现在是在菜市场吆喝秩序。陆之恒傻眼了。他的堂姐妹兄弟,表亲,一众人都被点到了。一整个陆家里,除了他,成年人里只有两三个旁系没有被喊道。“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在我爹的葬礼上抓人?我爹他,他可是陆惊华!”到这种时候,他也还是只会拼爹。陆韶凝坐在鹿庭毅身边,扶了下额头,别过脸,很不想认的样子。“我认识你爹,那儿躺着呢,再喊他也没用。我以为我没有当众亮出证据,是给你们陆家脸了。你是陆之恒吧,正好,也过来吧,我们有别的事找你。”程谨行笑了,她有被这太子爷天真到。陆之恒被单独捉了起来,待遇极为特殊,配得上他嫡子的身份。一场葬礼就这样被扰乱。台下人躁动着,不断交头接耳,场面一时间无比混乱。鹿庭毅在这会儿起身,走到目瞪口呆的主持人身边,拿过他的话筒,把它往地上一砸。嗡的一声,让台下噤了声。“谨行说要给你们留面子,我觉得不用。韶凝,帮个忙。既然他们好奇陆家都干了些什么,那就把证据放给他们看看。”她敢于同程谨行只道名字,也让台下一波想抢陆家产业的蠢蠢欲动者心凉了半截。陆韶凝起身,把随身携带的u盘插在电脑上。电脑屏幕上原本放的是陆惊华的生前琐事,那老头子笑得平和安宁,这会儿突然一切,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对比十分强烈,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捂住了嘴,忍着呕意。“这是……我的母亲。我的生母白伶清,在五年前被宣布去世。这张照片是我小时候偷拿着她的相机,在陆宅四处乱转时,偶然拍摄到的。”陆韶凝把画面放大。照片看得出拍摄时日久远,画质有些模糊。而那个人所在的地方也正是画面的一个角落,增加了陆韶凝一番话的真实性。“约莫十年前,也就是我拍了照片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我母亲了。陆之恒,你总说母亲是病了,可她若只是病了,又怎会连一面都不让我见?你怕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是陆惊华告诉你她病了,你也就坦然接受,理所当然的搞起了外遇。”说到这话的时候,陆韶凝看了马澜心一眼,让这位继母脸上有些挂不住。陆之恒这会儿被程谨行拦在身后,想反驳什么,他的嘴直接被程谨行的男同事堵上了。陆韶凝继续往下放。“这些记录,是陆惊华这些年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的证据。受害者大多早已死亡,其中也包括了鹿庭毅的生母。我们查到了四十多年前医院的记录,我奶奶根本没有难产,她生下陆之恒时是非常健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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