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的,他肯定是男的。”释传突然笑了起来,好像除了笑,没有什么别的方式来表达他现在又多高兴。如果可以,他想站起来走到舞台上抱抱正在唱歌的那个小粉毛。就是突然笑起来,又引来一阵咳嗽,吓得褚南急忙凑过去替他摩挲着胸口顺气,“刚刚拿到东西都不见你那么高兴,这是怎么了?看上了?不至于啊,你释传……”因为腰腹无力,释传咳嗽都是闷闷的,五官因为难受略微拧在一起,但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台上,好像自己不看紧点人会跑了似的。释传咳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因为激动,耷拉在腿上的手还微微颤抖着。褚南开门做生意的,怕释传在自己酒吧出事,正打算要不然让人来接他算了。“嗯,我看上了,你把这管事的叫来,这人我要带走。”凑过去找释传手机时,释传虚虚抬手挡了一下褚南,懒懒地抬眼对他说。这下换褚南愣住了,他满脸不解,甚至有点怀疑今天来赴约的到底是不是释传。这下送也不是,留也不是,搞得他头大,差点想直接打电话给齐言让他来接自家老板滚蛋。见褚南愣着不动,释传又催了一遍:“愣着干嘛?我没开玩笑。”褚南没见过释传这副模样,跟中了邪一样。担心释传真病倒在酒吧,褚南现在一点都不想帮释传泡小男生,只想赶紧把这尊佛送走。他故作轻松地劝道:“你先回去,人我给你留着,等你下次好些了再来。不急这一天两天的,就是个小粉毛而已,你真要要什么样的没有?”可释传非但不走,还一点都不肯买账,“很急,现在就要。褚南,当我再欠你一笔。”不同于褚南没个正经,释传可以说和和尚没什么区别。就算有需要,也不至于这样,释传就算瘫了凭着这张脸凭着他的身家,照样能有人爬上他的。何至于……能让释传说再欠一笔那么重的话。但释传眼神太过正式,都已经带着点……该怎么说,褚南觉得自己没文化,非要形容的话他只能想到两个字——魔怔。话都说到,他也做不到拒绝了,只偏过头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对着路过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让他把老张喊来。褚南虽然是酒吧的老板但一年见不到几次,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张来得特别快,没一会就站在小茶几面前恭恭敬敬地问褚南有何吩咐。褚南扬了扬下巴,对着台上问老张:“一会你把内唱歌的叫过来。”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老张算得上人精,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他为难地挠了挠自己不剩几根头发的头顶,“褚总,这小孩不卖酒,他只唱歌,唱到夜里一点他就走了。”就算是清吧也是要赚钱的,纯驻唱没问题,但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仗着人缘好会说话客人赏脸买酒这钱拿着又不烫手。褚南还头一回听到有人来酒吧上班竟然不卖酒,他惊讶地抬头看着老张,一并抬起头来的还有释传,只不过不同于褚南的惊讶,释传竟然隐约有一丝松了口气的感觉。“是不卖酒,他说他不会。以前也有人让他过去陪一下,他怎么都不去,还和我吵了一架。要不是他唱歌确实好,也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臭毛病,我早让他滚蛋了。”没摸清到底是自家老板要人还是旁边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要人,老张虚虚抹了把汗,挑着话地回答道。褚南了然地嗯了一声,又转过头去耸了耸肩膀对释传说道:“那没办法了,人家就没这个意思。”他酒吧干干净净的,又不是窑//子//窝,就算释传再喜欢,对方不愿意他还能真的逼人家不成?释传没理褚南,只自顾自地抬头问:“他每天都来这么?”“嗯,每天都来,很少有请假,在我们这唱了得有六、七年了。”释传的心被狠狠捏了一把,已经问不出别的话。褚南反而来了兴趣,这才抬眼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台上的人,“六七年?他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吧,没上学?”老张点点头,“嗯,才来的时候挺小一个的,跟没吃过饱饭一样瘦得跟只猴一样,我们确认了好几遍他身份证才要的人。”这年头大学生不值钱,但正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上过大学才不值钱,十七八岁不在大学里呆着出来打工的少得可怜。褚南还想再问,打眼却看见释传死死地盯着台上,又气又心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粉毛是他弟呢。他揶揄打趣问释传:“不是吧?这还没什么关系呢,就替人家心疼起来了?万一是那小鬼自己不愿意上学呢,别把人家想成贫困打工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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