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把这第三个“或许”想完,他的幻想就已经破灭了。在他翻页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手拉着手,满脸亲昵,不难看出他们是怎样的关系。而这两个,一个是凌溪,另一个则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个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陌生是因为这个人沈深并不认识,而且他还露出了一个沈深决不会有的温柔微笑。脱力一般地,相册从沈深的指尖滑落,奇怪的是他竟然听不到它落地的声音。他的大脑闪过一道白光,耳中响起轰轰雷鸣,一把匕首好像凭空扎进了他的心窝,扎完不算完,还要在他的心尖跳舞,血和肉都扭曲地拧成了小小的一团。他茫然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但眼前却出现了那个陌生男子得意而充满嘲讽的表情。——“你以为他喜欢的是你吗?”——“你只不过是沾了魏琛的光罢了。”几十分钟前。沈深其实没太听清楚这个陌生的男子在说什么,这个陌生的男子明明长得还算可以,总之绝对和卑鄙猥琐没什么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沈深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于是他皱着眉头说:“啊?你是在叫我吗?”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查无此人:“我们认识吗?”短暂地震惊过后,陌生男子——也就是任寰宇也回过了神来。他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魏琛。虽然长得像,但按照魏琛的那个老好人脾气,说话是不可能透露着这样明显的不耐烦的。任寰宇不禁开始笑自己傻,一个已经确认死去的人怎么会凭空活过来呢?他嗤笑着:“看错了,我们不认识。”说完后,他又将沈深仔细看了一遍,无论是身形背影还是皮肤面庞,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人和曾经的魏琛几乎一模一样。“真像啊,要不是知道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我还真以为这就是他……”任寰宇神神叨叨的,沈深没太听明白,但他隐约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把他认成了别人。自己被别人认错这件事在沈深这里并不常见,因为他没有长着一张非常大众的脸,而他又很高,在这个典型的南方城市里绝对算得上稀有。不过,不常见不意味着不可能,虽然这个人一出现就莫名其妙地带给了沈深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认错人而已,沈深当然也不可能过多的在意什么。他垂下头去,继续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手机。突然,任寰宇的视线一转,他看到了沈深怀里的那一大束灰紫色的花。这花看上去好眼熟,任寰宇仔细想想,大脑灵光一现,哦对,这花好像是凌溪非常喜欢的一个品种,自己前段时间还让狗友去买过的,好像是叫西施来着。想到了凌溪,任寰宇忍不住拳头一紧,这小子真是傲,这么长时间了就是不理他,自己只是看他长得还不错想和他处处,结果他还真把架子摆上了!任寰宇越想心里越是不平,他打小就没受过这委屈,怎么可能心里不气愤!他也不是个傻子,冷静下来后,他也知道那个狗友说的什么凭帅气凭财力来让凌溪转变想法实属天方夜谭,可是来都来了,不恶心凌溪一把他任寰宇气焰难消!他回过头去,不情不愿地把地上的玫瑰和买来的礼物捡起来,心里却在暗暗地盘算着等会怎样才能更给凌溪添堵。没办法,他这人就是这样,睚眦必报,谁让凌溪伤害了他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心了呢?狗友还是没有回来,任寰宇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狗东西做事真是不利落!太阳依旧晒得很,那树下的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那里抱着花玩手机,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等等!在这里玩手机明显是为了等人,可是他在等谁呢?看看他这酷似魏琛的长相,还有他手上这灰紫色的西施……这一系列的巧合在任寰宇的大脑中排列组合,拼凑出了一个令任寰宇觉得离奇又合理的答案。冷不丁地,他又开口:“喂!”“你男朋友是不是叫凌溪?”“是啊,”听到凌溪的名字,沈深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发现面前的还是刚刚那个认错人的陌生人,“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凌溪吗?”任寰宇笑了起来。果然,一切如他所料。隐去心中的万般想法,他说:“你是来给凌溪过生日的吧?”沈深有些诧异:“对,你是他的朋友吗?”看上去不像啊……凌溪交朋友应该不是这个品味吧?沈深发誓自己没有歧视的意思,但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长得是不差,就是不大像是个正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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