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线虽然排队少,但比较慢,他跟岳行吃完饭又绕着学校散了会步消食,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已经一点了。周远书抿了抿嘴巴:“我去吃饭了。”“为什么没有找我?”“跟朋友一起的。”“跟朋友?什么朋友?”时廷的语气温柔,却带着压抑的危险,“什么朋友跟你一起看了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又一起去吃饭?是约会的朋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周遭几个社员都不由自主地望过来,又飞快转过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第一次看见社长和副社长吵架。“你以为我没有去找你么?”时廷不紧不慢道,“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去找你,猜你会去吃饭,就去了食堂,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冷笑一声,“看见你在跟别人有说有笑,吃饭散步,还特意去了文惠,怎么?不想撞见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避开我?”高中生吃饭哪有不成群结队的,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知道不一样,他第一眼见到岳行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不一样,让他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他明白周远书温吞迟钝,耐着性子陪了对方一年,想着磨也能把人磨到手,可是岳行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见到岳行当天,他就去打听了这个人。看着毫不相干没有来往,私下却亲密无间,问题太大了。很危险的人。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几个社员吓得一激灵。这句话委实有点难听,跟捉奸一样,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饶是好脾气如周远书,也不由有点生气,他瞥了眼周围假装忙碌却竖起耳朵疯狂偷听的社员,温和道:“时廷,你不要太过分了。跟我来一下,我们谈谈行么?”时廷难得冷漠:“有什么事是在这里不能说的吗?”周远书道:“那我走了,等你冷静下来开学再联系吧。”时廷愣了一下,回味过来,这个意思,恐怕整个假期都不会搭理自己。他忍着怒气和酸意,亦步亦趋跟着周远书走到旁边无人的一棵香樟树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谈什么?”周远书平静地反问:“你在生气什么?”时廷顿了顿,压低声音:“你不懂吗?一年了,你还不懂吗?我吃醋,你对他不一样,我不能吃醋吗?”他的心胡乱跳着,紧张到手脚发软,直接坦白了出来。他不想再忍了。周远书轻声道:“我懂,所以你还不懂吗?”时廷怔住,慢慢理解他这个“懂”的意思。“我没有回应,不是默认,也不是吊着你。”周远书慢慢道,“而是你没有挑明,我也不想自作多情。而且时廷,我的朋友不多,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他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我也只当你是朋友,没有任何想法。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没有变过。”这样的拒绝实在残忍,可是也最干脆有效。时廷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万分后悔刚才的冲动,恨不得穿越回去阻止自己,至少不挑明,他还有能亲近的理由。“那岳行呢?”他缓缓问,“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喜欢他?”周远书否认很干脆,心跳却猛然加速:“我不喜欢他。”他怎么能喜欢岳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你能不能明白,我是个男的,跟同性同学吃饭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有些无奈,“时廷,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无权干涉我的正常社交吧?你想让我独来独往只有你一个人吗?”时廷打断他:“想。”“……算了,就这样吧。”周远书叹气,总算是挑明,也算解决了一个难题,“回去吧,放假回家了。”时廷却没有动的意思:“你保证,你不喜欢他?没有任何喜欢的人?”“没有。”周远书耐心道,“上学期间,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我家里也不会允许。”他说完顿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他还是周家继承人的时候,确实不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的感情和婚姻都必须跟家里带来利益,不受自己掌控,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需要背负这些。可是即使如此,他跟岳行也不可能,因为岳行代替了他,继承了他所背负的。“可我打听过,岳行跟你平时没有一点交集。”时廷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抓到蛛丝马迹,“你怎么一下子突然跟他那么熟?你在隐瞒什么。”“你怎么就抓着他不放?”时廷比想象的还要难缠许多,周远书含糊道,“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比较好,我们两个才熟悉的,这是我的家事,你能不能别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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