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什么叫她以为,他这个男盆友只能拿来亲亲抱抱吗?!
珀修斯突如其来的一句骚话,差点闪了哈莉的腰,一大波和眼前这个男盆友亲亲抱抱,以及更多更进一步的记忆,更是像红火龙嘴里吐出来的蘑菇形状的火焰云般在她的脑海里爆开了。
哈莉一时说不出是羞,还是气,她不假思索地哼了一声,“梦里头说得好听,可现实里你真的会一直在我身边——”
嗯?梦——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𝓾sh𝖚w𝖚.bⅰⓩ
哦,对了,现在的她就是在做梦来着……
梦到珀修斯是她的男盆友,梦到他说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原来,原来都是她的梦啊——那些酸涩难过的小情绪,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哈莉的心头——如果这个梦,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就好了,可,可是梦,虚幻,缥缈,终究有醒来的那一刻——
珀修斯被哈莉的话惊了一惊。
哈莉这么快,就已经可以分辨这是梦境了吗?
“为什么不能?”珀修斯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他拉起哈莉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何时染上水汽的翡翠绿眸,“梦里如此,现实里亦如此。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只要哈莉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哪怕哈莉不需要他。
只要他的生命没有停下来。
他就会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保护她——
少年人的情窦初开,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的没来由。
却又是那么的赤诚,热烈,澎湃,好像是冲出火山口疯狂肆虐的沸腾岩浆,一浪压过一浪地势不可挡地爆发了。
哈莉觉得她要被珀修斯,那坚定到流淌出熔浆的眸光给融化了。
那炽热的、涌动着的岩浆焰尖。
将她的灵魂被炸成了漫天碎片,被烧成了灰烬——
落下的碎片里,被吞没后的余烬中,却又猝然开出了一丛如火如荼的花,颤巍巍地盛放着,伸展着招摇着漂亮的蕊瓣,仿佛连同她蔓延、肆虐的爱一并伸展起来,招摇起来。
哈莉嫣红欲滴的唇瓣动了动,要说些什么。
却又喉间哽塞,仿佛有人往里头塞了一团棉花,教她一时间自动丧失了语言功能。
她从小就生活在被忽视的、算不上虐待却也算不上友好的德思礼家。
就像不擅长占卜课一样,她很不擅长应对这种直白的、坚定的足以湮没她的爱意——除了她已经没有了记忆,可以用生命来保护她的爸爸妈妈——珀修斯,还是第一个。
她知道。
他说的是真的。
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出现——
珀修斯却误会了哈莉的语塞。
他以为她又无语了,不相信自己,认为他是在说大话……
年轻气盛的少年再沉稳,再聪明,还是免不去患得患失,免不去一颗蠢蠢欲动,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此时的珀修斯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他手指一动,梦中的场景迅速变幻——
哈莉哽咽着迟迟说不出话来,刚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可以点头,可还没等她点头表达自己的相信——她就从梦里头醒过来了。
嗯?这么快吗?
望着眼前的深红色法兰绒帐顶,为什么这次醒得这么快?
哈莉第一次有些埋怨自己醒得太快了,她,她还没有告诉梦里的珀修斯,她相信他,她谢谢他——
哪怕这个他,是只属于梦境的虚无。
可她还是相信他,更要谢谢他的这一句,“只要她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太紧张了,哈莉总觉得这个上午过得飞快,前一分钟她还在上课,下一分钟她就出现在城堡外那圈龙的场地上。
看着面前那只鲜红鲜红的中国火球龙。
它猛地一抽鼻子,“呼”地朝空中喷出一缕好厉害的火焰。
哈莉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她仍旧有一种完全不真实的错觉,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觉得面前这条火龙好像是假的一样,虽然在它的面前,她渺小的好像火龙随意一脚就能把她踩进泥里——
哈莉拿出她的冬青木魔杖,严阵以待。
她紧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念出她练习了一整天的“飞来咒”。
却冷不丁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握住了她险些被吓到拿不稳魔杖的手腕——是她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柠檬草的香气。
趁着她心慌意乱到要侧头回望的一瞬那,耳后传来了一道低沉清琅,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催促的声音,“乖,快念昏迷咒。”
“昏昏倒地——”
她下意识地就按着他的吩咐,念出了声。
然后一束远比她的昏迷咒耀眼得多的光束,或许是足够明亮,亮到压过了她那不甚闪亮的昏迷咒——闪电般都快亮瞎了她的眼,一举劈向了眼前凶得不停吐火的大火龙——
火龙小山般“轰隆隆”地昏倒在地,掀起一大片泥尘,呛得哈莉咳嗽不止,她扭脸看向身边空无一人的土地。
大抵是被罩在隐形衣里面吧,所以才隐去身形的珀修斯笑道,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张扬与意满,“喏,我没骗你吧,只要哈莉需要,我就会出现的。”
啊?就这样?
珀修斯就这样帮她度过了第一个项目?!
可梦里的珀修斯怎么,怎么就出现在现实里帮助她呢?所以,所以现在在她身边的究竟是梦里的珀修斯,还是现实的珀修斯呢?!!
“——珀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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