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最近才确信,秦陌桑这人真的不大知道什么叫廉耻。
他把她上下作乱的手控住,清亮眸子从绒毯里钻出来看他。
“怎么了,摸摸而已啊。”
说完她又笑:“不会这个也不可以吧。”
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把她抱起来就走。湿发碰到温度奇高的胸膛,她呀了一声,抬了抬受伤的手,试探着搁在他肩上。李凭没反应,只是耳尖微红。
从浴室到大厅的几步路走了一个世纪,她的手搭麻了也没舍得放下。
好卑微啊,秦陌桑。她在心里暗骂,但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李凭,李凭对她做什么都可以,这是真话。
如果说她对世间原本还有什么怨恨,那就是从前老天总在她被大雨淋得透湿时再泼一盆凉水。但她现在知道了其实不是。有人出现过,在悬崖边给了她另外一条路,那么她在这狗屁世界上就还有再活一活的意义。
这件事和他怎么想或是爱不爱她无关,这是她和老天的赌约,而这把她赢了,奖品是一个冷漠的爱人,可任由她释放无处播撒的爱,不用担心他比她爱更多。
怎么可能。李凭永远不会比她爱更多。
“还疼么?”他开口,声线喑哑。
“还没弄几下呢怎么会疼。”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李凭耳朵更红了,有点无语地转移视线,不看她挣脱开绒毯故意漏出的胸口:“我说你的伤。”
“哦我的伤没事。”她心又动了动,补了一句。“不会又嫌我低俗吧。真嫌弃的话你就克服一下,毕竟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学坏比学好容易多了。”
李凭被她逗笑:“你从哪学的成语。”
“高中语文老师。他借口补习骚扰我,被我举报给教务处,他就气急败坏,当着全班的面骂我,还说我没爹生没娘养以后只能去混社会当妓女。”她边风轻云淡地讲,一边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他眼下的痣:“你这颗痣长得真好看,我也有一个。”
他沉默,抱着她在窗边,站定。
“以后这种事,多讲给我听。”
“多不好啊,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放在心上,就是想起来了说几句。更何况我也不是没爹没娘,我……”
她没说完,因为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她脸红了。这个吻严肃又虔诚,和现在火热的约炮氛围很不搭。
简直就是真的在谈。
“你当然不是,你还有‘无相’。”他喉结滚动,再补充:“还有我。”
她抬眼看他。目光盈盈。那目光里的含义快把他压垮,是不可承受之重。于是他低头了,两人的唇就自然而然碰在一起。
这个吻比方才更缠绵悱恻,也更温柔。
她被抵在窗边,顾及雨夜寒凉他把手贴在玻璃上,背就抵在他手心。暖流阵阵传来,她打了个哆嗦,就被吻得更深。
李凭掌握什么技能都速度飞快,这件事也不例外。鼻梁划过她面颊,他慢条斯理地品尝她,一寸一寸,侵吞覆盖,把她卷进自己的领地,把一切都裹挟上檀木幽深香气。
李凭好像比她大几岁,秦陌桑又开始胡思乱想。怪不得事事都迁就,可能觉得她年纪小,又不懂事。
她被亲得心跳加速,结束后绒毯滑到小臂,露出圆润肩膀,他的吻就停在肩膀,没再前进。
缺氧会有种微醺的感觉。她被压在玻璃窗上动弹不得,双腿被分开,中间抵着的是他的膝盖,隔着睡袍,摩擦她穴口。
这动作不避讳,眼神也一样赤裸。她挺了挺身,本能地逃离这攻击性极强的注视,却在浑身无力之下又坐回去,被顶得一激灵,险些在他膝盖上泻了一回。
此时她才发现爬摩天轮确实是个体力活,如果不是及时被拖进轿厢,她说不定会在某个瞬间脱力摔下去,在半空中被绞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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