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迷糊了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白惜言这是在警告他要给苗桐守身如玉的意思。虽然他已经没什么玉可以守了。看白惜言的反应,苗桐并没有跟他解释,所以白惜言现在误会的很彻底嘛。
所以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想要废掉我的二弟嘛,这可关系到苗妹妹的终身幸福啊。谢翎一句话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对着断线的电话愣了会儿神,神经质地笑了。苗桐好像并没有跟白惜言解释,那是不是证明,她已经答应了jiāo往请求?
下午五点,他直接开车去报社门口堵人。
苗桐戴着个圆框大眼镜,长发随意用了簪子挽着,身上套着件亚麻的长裙子,跟一个高个子的彪形大汉似的妇女走出来。他一踩油门冲过去,在苗桐面前吱的一声,车轮摩擦地面急刹车。彪形妇女破口大骂:妈呀!你作死啊!会不会开车啊!
苗桐赔笑说:魁姐对不起啊,是我朋友。指指脑袋,他小时候发烧落下的毛病,这里不太好使
魁姐脸抽了抽:杀人不范法?
苗桐摊了摊手:我先走了,明天见。她上车系好安全带,问他,找我做什么?
谢翎划了根火柴,点上烟:吃饭。
你还需要人喂?
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咱都三年没见了,陪我吃个饭能怎样啊?谢翎不要脸的凑过来,笑眯眯的,当然啦,你要是嚼碎了喂我,我更欢迎啊。他总想逗弄这个四平八稳的yīn森森的小狐狸,去贴着她的鼻尖儿,坏心地想去惹毛她,看她亮出锋利的小爪子。而后他就抓着她后颈的毛将她拎起,伤不到他半分。
可惜,他弄错了对象。苗桐闻着这个男人鼻尖的薄荷味的烟气。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女孩热qíng得像条水蛭,眼中是凶狠的森森血气。谢翎完全愣住了,她哪里是亲热,根本就是在吃人。半响苗桐压着他抬起头,低声笑起来:谢少,我把你的舌头嚼碎了喂你吃下去好不好啊?
车外经过的同事们有幸目睹了苗桐qiáng吻男人的戏码,唐律黑着半张脸,卓月捂上了眼睛拉着他走了。
苗桐脱力地回座位无声地叹息,这叫什么事儿啊。
谢翎摆出被蹂躏过的残花败柳的德行,气急败坏地指着苗桐:你你
她疲惫地揉太阳xué:开车,饿死了。
你你你得对我负责!谢翎喃喃道,是你招惹我的,你得负责。
苗桐嗤笑:好,不过我可没嫁妆。
晚上吃的是烛光晚餐,谢翎看着那两根红烛,总觉得有点像dòng房花烛夜。他偷偷瞄对面的姑娘,要是她凤冠霞帔也应该是明艳动人的。
两人沉默地吃着,苗桐吃得很香,最后把他的牛排也吃了。
昨天你回家跟惜言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
那刚才我们有了定qíng之吻,你的意思是准备接受以结婚为条件跟我jiāo往了?
我再说一次,我可没嫁妆。
谢翎真心实意地笑了:要是你的话,没有嫁妆也行啊。
苗桐戳着饭后的甜点,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我说这些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谢家虽然没有白家有钱,养你倒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跟我在一起后,就不能跟其他女人再有牵扯了。
谢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苗桐的侧脸。她敛着眉毛看窗外车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轮廓说不出的柔软。不可否认,他很喜欢苗桐在他面前的样子,无论是冷淡的还是认真的。只是她喜欢骄傲地绽放在枝头的雪桐花,可是也贪恋花园里的那群招蜂引蝶的姹紫嫣红。
半响,他挫败地叹气:如果有男人告诉你,他一辈子只爱你一个,那他肯定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未来的事qíng,谁能保证?
苗桐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了,眼神明亮得像破冰的湖面:谢谢,我有点欣赏你了。
我的老天,我还以为这会儿你面前的红酒已经被泼在我的脸上。谢翎忍不住凯洛个玩笑,在这种事qíng上他总是诚实的,誓言与谎言的区别只是在于被戳穿的时间,他并不吝啬甜言蜜语却不屑于玩这种文字游戏,简直是自欺欺人,他委屈地直叹气,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现在和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也行?
听了这样的话,谢翎脑海里头一个念头是,未来的事qíng,谁能保证?大不了让她喜欢上自己,也不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qíng。只是嘴里残余的酒液却莫名地发苦,他端起高脚杯和苗桐碰了一下:那我们俩就试试?
苗桐笑着把酒杯放下了:不试。
那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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