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茫然。

此时，他手中拿着一柄勺子，嘴的幅度虽然不大，好似还在咀嚼着什么东西，表情却因为闯入的人群明显不悦，“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皱起眉头，一眼便发现了人群中穿着睡衣、拖鞋的顾意，眉头皱得更紧。

“你来干嘛？”步潇说着说着，感觉嘴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铁锈味。

顾意本来眼里便聚集着泪水，此刻看到并无异样的步潇，内心的弦仍然紧绷着，系统没出过错，步潇肯定做了什么！

她往前几步，有些慌张地看向步潇，“步总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晚跑过来，难道这个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笨？她将自己说得那么一无是处，这次休想草草收场。

步潇说着，嘴角有一股红色的液体顺着的嘴角，经过棱角分明的下巴，滴在地板上。

众人脸色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此刻步潇口中吐出鲜血，将他的白色衣服染红了一片，像是吸食了人血死而复生的吸血鬼伯爵，一时间场面诡异非凡。

步潇感觉不对，抬手不在意地抹了一把下巴，看着自己满手的猩红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步总……”顾意脑中的弦瞬间绷断，眼泪入脱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这个傻瓜竟然吞玻璃自S，满嘴流血！

反应最快的还要数专业的医生，他快步冲上来，一把钳住步潇的两腮，“快，通知医院准备洗胃！”

步潇看着慌乱的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努力而滑稽地问道，“哈生了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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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前，步潇被顾意里外数落一顿，从小到大，她就没被这么骂过，颜面扫地暂且不提，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优点么？

他给孙子成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问：“你说我有什么优点？”

“优点？”此刻在灯红酒绿中沉浸的孙少爷一懵，“呃……呃……讲义气这个肯定算一条……”

不等他说完，步潇挂断了电话。

他又找到最会安慰人的吕司，抛出了终极命题，“你说我有什么优点？”

“你当然是很优秀的了。”

步潇对着电话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我平时有乱发脾气么？”

“emm……”

“我平时有阴晴不定么？”

“这个……”

“我有把我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么？”

“……”电话那头静默了十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