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蹉!”
萧烈转过身,夜色下眸中情绪看不分明,声音透着愉悦,“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咱们现在也算是两清了。要不,你以为我的下巴是那么好摸的?”
楚寻听了这话,也没一味的纠结亲不亲的问题了,双手将胳膊抱紧,免得一不小心挨得近擦上了彼此的肩,又要被说占了他便宜。
“你将自己抱这么紧做什么?你都已经是我义妹了,难道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楚寻根本没想到这茬,张口就来,“义妹又不是亲妹!”
萧烈似乎还琢磨了一下,认真道:“说的也是。”
楚寻反应了好大会才明白过来这一问一答背后的暧#昧,顿时有些牙酸,“萧二殿下?萧二王子?萧二哥哥?你还是你吗?莫不是被夺舍换了芯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浮?”
轻浮么?
他爹追求女孩子叫风#流,换他就成了轻浮。
萧烈感到一阵挫败,不过一想到自己那一言难尽的亲爹,他觉得义父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到底是过来人,过往的经验都是血的教训。
他先前在昭和殿用膳的时候,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最后终于拿定主意,他难得心动一次,还是别冒险了,他输不起。
但,这事吧,剃头挑子一头热,又不能逼得太紧。
见楚寻貌似有动怒的前兆,他捏了捏额头,说:“我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
“嗯,酒量不行,喝多了就容易莫名其妙的兴奋。”
他身上的确一股酒气。
楚寻不喝酒,也没研究过一般人的酒量,但她见过靳燕霆喝酒,整坛整坛的往下灌,也没见他醉过。
“兴奋呐,”楚寻掰开他握伞的手指头,“那你沿着宫道来回跑几圈吧,出出汗,散散酒气。”
萧烈笑了起来,“听你的。”忽而一个纵身上了围墙,转眼不见,又噌的一下落到她面前。
楚寻一脸看醉鬼的表情,“你酒量真不行,要是有机会去晋国,可以跟靳燕霆请教请教,他牛的很!特能喝!哎!哎?你抱我干嘛?萧烈,你疯啦?”
“我醉了。”他拦腰抱着她大步往前走,速度飞快。
次日一大早,长顺就带着宫里的圣旨到了萧烈的王府。
正儿八经的封了楚寻做公主。
萧烈愣了半晌,拦着楚寻没让她接圣旨,拉着长顺说:“长顺叔,我父王他想干嘛?”
长顺也是一脸无奈,“还能干嘛,闲的呗。”
“他闲的至于随便封个公主?”
“那总比封了妃子好吧?”
萧烈想想也是,这话没什么好反驳的。
长顺睇了他一眼,“你要不想你爹闲的无事生非,那就赶紧给他生个孙子带啊。你生一堆小萝卜头天天去烦他,你看他还有没有精力穷折腾。”
萧烈看了楚寻一眼。恰巧楚寻也朝他们看来,二人目光相接,楚寻凶巴巴道:“你看我干吗?”
萧烈移回目光看向长顺,满脸写着:我已经很努力了。
长顺没说话,不过眼神很鄙视。
长顺走后,楚寻抱着萧王给她的赏赐就回了房,看都没看萧烈一眼。
在长顺来之前,二人正闹着。全因楚寻昨晚被萧烈又亲又抱后,当夜太困没精力追究,今日醒来后,越想越不能就这么算了。
亲了就不提了,按他话说的她摸了他一把,连本带利还了。可他抱自己算怎么回事?他回的正儿八经——皆因宫道积雪深厚,怕湿了她的靴子。但先前宴席散了,王上都派了宫人抬了软轿过来,也是萧烈自己说要步行,说有利于健体消食。她当时也劝了,说会弄湿鞋子。他说没关系,鹿皮靴子不会被浸湿。这倒好,正话反话全被他一个人给说了。
她拉着一张后娘脸,去找他算账。他揉着眉心,一脸宿醉后的憔悴,先发制人道:昨夜喝醉了,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楚寻冷笑一声,:“这借口找的好,那下次是不是你睡了哪个姑娘,也解释一句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了?”萧烈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认真道:“那肯定是要负责的。怎么了?我昨晚是对你做了什么吗?”楚寻一阵哑口无言。萧烈却又语气淡淡道:“要是你的话,那就不用负责了。”楚寻一不留神上了钩,“我怎么就不要负责了?”
“你是想我负责?”
“我不要!”
“哦。”
楚寻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的,跟他这费什么话呢,甩了门就走,打的两扇门啪啪响,丢下一句话,“我改主意了,过几日就走。”
萧烈自她身后拉住她,“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
楚寻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抡起胳膊就朝他胸口给了一拳头,“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
这一拳头打在胸口就跟羽毛撩过心头似的,痒痒的,萧烈抓了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捶,“来来来,你打!你狠命的打!打到你高兴为止。”
二人正拉扯不清呢,长顺带着圣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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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召集几位大臣商议与赵国和谈的事,原本萧国突袭,赵国措不及防,接连败退。赵国因怀疑萧国和晋国已联手,生怕战事扩大,没多久就递了降书。
哪知萧克好大喜功,不顾劝阻,竟领兵长驱直入,不巧薛玉杰犯病,关了城门,切断了萧国的供给。差点让萧国那几万突袭大军全军覆没。幸好萧烈兵行险着,险中求胜。
如今战事已了,该报的仇也报了,又开始扯皮战后赔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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