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困惑起来,咬着勺子问:不过我看你的睡衣没有口袋哦,这是怎么带过来的?
中岛敦将绳子系紧,又检查了一下后,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因为不知道太宰先生什么时候叫我,所以晚上睡觉时也把蟹肉罐头抱在怀里,今晚本来抱了三罐,但是好像只带过来一罐
太宰治几乎要被感动哭了,双眼都亮晶晶的,阿敦,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为了奖励你,我以后也要多多召唤你啊!
中岛敦:
照今晚的情形来看,这应该不算什么奖励。
唔咳
两人正说这话的时候,座椅上传来了动静。
太宰治向那里看了一眼,突然捧着蟹肉罐头跑了过去,将罐头在对方鼻子底下绕了一圈,笑嘻嘻地问道:饿了吗?看我的夜宵,香吗?
问完,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太宰治快速地将蟹肉罐头抽回来,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就不给你吃!
一希:
这人小孩子吗,恁得烦!
站在旁边的中岛敦也很无奈。
直到太宰治三两下把一盒蟹肉罐头吃完,才又开口道:我跟你说个故事,一希君。
他将空盒扔到桌子上,房间内传来锵啷一声响。
从前有个人,他很饿,但是他不说,太宰治道,然后他就死了。
中岛敦:
这故事真短啊。
一希:
耳根又开始疼了。
太宰治语重心长:所以啊,一希君,即使你是只鬼,饿了也要说嘛,即使我不能当食物,还有珠世小姐帮忙
他话音一顿,突然看向中岛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一刻的中岛敦突然福至心灵,抱着身体向后疾退:我算是野生动物,不好吃的,况且拒绝野味,从我做起!
太宰治嘻嘻笑:放心啦,敦君,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中岛敦诚实地点点头。
太宰治:
放心吧,我已经不饿了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一希突然插进了两人的对话,他看起来很疲惫,但眸光清明,很明显是从疯狂的状态脱离出来了。
太宰治和中岛敦同时向他看去,就见对方微微皱了下眉,瞥见太宰治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是不是咬了你?
是啊是啊,太宰治笑眯眯地点点头,怎么样,好吃吗?
一希沉默两秒,突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那位大人一定对你不感兴趣。
诶???太宰治满脸不可置信,有那么难吃吗!
一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万幸的是他没有瞬间承认,而是极为认真地回忆起来。
味道有点怪片刻后,一希点头,真的难吃,沾了一点你的血感觉这个月都不想再吃东西了。
太宰治面上明显很失落。
中岛敦: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吗?
一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结束后,太宰治确认一希已经没有发狂的可能了,便让中岛敦将一希松绑。
一希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便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太宰治有些好奇:你干什么呢?
一希看了他一眼,手上却没停:我这还是第一次被砍脖子,我看看安歪没有。
太宰治:噗。
你、你别笑啊,一希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我这是为了以后考虑,万一要是歪了的话,血鬼术幻化成的人也会显得不正常的。
太宰治考虑到今后的计划,忙不迭劝道:快摸快摸。
毕竟这也许关系到以后他到底还能不能出去见人。
一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对于脖子的事情实在太担心,最后还是没有追根究底。
太宰治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回眸对中岛敦道:阿敦,这次找你来,不是想让你当苦力的。
我明白,太宰先生,中岛敦神色点头,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吗?
太宰治颔首,伸出两根手指:一共是两件事第一件,是需要在横滨完成的。
横滨?中岛敦有些意外。
是的~太宰治没有迟疑,需要你去说通一个人,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中岛敦虽然困惑不解,但既然对方这么肯定,他也就先应了下来。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啊太宰治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而后突然从身后取出纸和笔,来来,阿敦,帮我写个报告。
中岛敦:?
这不算苦力吗!
第二日,太宰治与涩谷的珠世联系了一次,将一希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得到了对方摆脱控制的药剂近日或许就会有结果这一消息。
等到夜里,他照常前往教堂。
依太宰治这些日子对童磨的了解,对方应当不会问他为什么没有被一希吃掉亦或者没有被水淹死这些无聊的问题,因此他只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好。
然而到了那里,太宰治却对童磨说出口的话有些意外。
这是樱花树。
童磨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指着那些光秃秃的树干对他说,花开的时候是很美的景色,只可惜每年只有几日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太宰治明白其实他是在谈论昨天夜里那件事,他笑了笑,轻声道:无论是人或者物,都会有逝去的那一天。
童磨今日罕见地笑容很少,他回眸看着太宰治,略显执拗地问道:那你呢?
我?太宰治佯作惊讶,教主,我自然也会了。
童磨又问:那又为何说不会离开我?
太宰治浅浅勾了下唇角,他坐在童磨旁边,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语气中充满包容的意味。
教主,某一日,你也会离开的,也许在我之前,也许在我之后,但无论如何,我因您而产生的信仰,都会永远追随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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