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江帆汀动作利落地把柯忻抱进婴儿房，又去洗手间拧了毛巾去给柯忻擦脸。动作娴熟，摆明了是干过很多次。

尹止靠在门框上，轻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这大半年，你还改变挺大的，懂得照顾女儿了。”

江帆汀回头看了一眼尹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有成就感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羞耻。

尹止就这么看着她低着头从自己面前走过，好像刚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尹止又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她，江帆汀看都不敢看她，一条毛巾被她反复洗了好多次。

“这条毛巾很脏吗？”

江帆汀窘迫地抬起头，犹豫了一会儿，忐忑地问：“你会不会我这样很难看？”

尹止歪着头，“这话怎么说？”

江帆汀的手还在机械式地按压着毛巾，被撩在耳后的头发因为低头而垂下，“以前你说，最喜欢我在职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如今，却让你看见我这么烟火气的一面。”

尹止皱眉，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说道：“烟火气对你来说是贬义词吗？当年我说喜欢你意气风发的模样，但并没有代表我不喜欢你烟火气的一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不喜欢你这样，你对我到底是有多大的误会？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这么肤浅的人吗？”

江帆汀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除了工作学习外的事情，她从来说不过柯琦，一直都是闷声听着。

尹止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如果照你这个想法，你也是见过我烟火气的一面，难道你会觉得我很难看？”

“没有！我从来没有！”江帆汀急于解释，急得眼眶都红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最好看的，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我从来都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美的。”

尹止依旧冷着脸，“同理。”

江帆汀怕极了尹止这样的表情，又把头转了回头低头看着盥洗台，低声道：“柯琦，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怎么说？”

“很多很多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尹止走过去，把江帆汀轻轻推开，将那条被洗了很多次的毛巾拧干挂起来，随后转身抚上江帆汀的脸颊，“以后不要让我失望就好了。”

江帆汀抿着唇，耳朵又开始发烫了。一个她藏在心里的疑惑，就这么脱口而出：“这大半年，你是不是有在和别人谈恋爱？”

尹止抚摸江帆汀脸的动作迅速切换成拉扯，眯眼似笑非笑地问：“我和谁谈恋爱？”

江帆汀面不改色，“赖寒荷。”

尹止蹙眉，故作认真地问：“如果我真的在和她谈恋爱，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