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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觉率先开口,宋觉一直都很崇拜大师兄,对大师兄颁布的任务都很积极。
温一子敲了敲桌子:“问题是,谁来假扮。”
文君姑娘勾唇一笑:“奴家和宋郎愿意效劳。”
宋觉浑身僵硬,他现在都不敢看文君那张脸。
是文君先吻的自己不错,但是后面,自己盯着文君那种绝艳的容颜,把人家姑娘按在怀里亲了个够。
看着人家姑娘眼角的泪珠,乱糟糟的口脂,无辜的眼神,宋觉就负罪感满满。
还有另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宋觉还不能理解的一种情感。
温一子敦厚道:“不能让你们姑娘家以身试险,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三师弟了。”
闻言,宋觉舒了一口气。
沈千灯不悦的小声嘟囔:“舍不得她个身份离奇的人以身犯险,就让谢余清去冒险啊!”
其实他清楚,温一子想让沈千灯去挡新娘子 ,把罪魁祸首引出来。
如果能帮到谢余清,牺牲一点怕什么。
沈千灯悄悄用通讯符问:“需不需要我做你的新娘?”
谢余清持剑的手一抖,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手中的通讯符:“需要。”
沈千灯:“我们两个一定会配合的天衣无缝,把那老妖怪引出来!”
谢余清宠溺浅笑:“好。”
谢余清淡淡地说:“拜一次堂。”
沈千灯:“嗯?”
谢余清:“生平第一次。”
沈千灯心底高兴,他欢快的道:“啊!我也是哎!”
******
沈千灯和谢余清的婚礼安排在三天后的一个夜晚。
客栈内,沈千灯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捏着胭脂,在慢条斯理的往白静的脸上涂涂抹抹。
他斜眼看了眼窗台的黄历,今天正值七月十五,中元节。
凡间有名的鬼节,古人都说,这一天鬼门大开,阴气最重,最好不要出门,否则会遇见鬼。也不要去河边走,会有水鬼上岸把你拖下去。
沈千灯到底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这些东西看得很淡 ,而且他认为,区区鬼怪,谢余清绝对能打得过!
沈千灯站了起来,镜子少女唇红齿白,一袭红衣,头顶是金灿灿的首饰,乌黑头发挽在脑袋后。
还记得,昨天谢余清告诉自己:“尽管是逢场作戏,我也不愿意亏待你,金银首饰你来挑。”
沈千灯嘴角荡起一抹微笑。
红色嫁衣有些宽大,腰部只能先用别针固定,这婚服是借来的,这荒山野岭哪来得能工巧匠,只好像上个月刚刚成婚的姑娘借。
沈千灯盖上盖头,静静坐在床上,等迎亲队伍来接。
唢呐涛涛,敲锣打鼓,沈千灯掀开窗户往下望,第一眼便看见谢余清。
谢余清背脊挺拔,红衣似火。谢余清鲜少穿艳丽的衣服,今日的新郎服把他清清冷冷的气质柔和大半,剩下无尽的温柔和少年气。
压城的黑夜中,迎亲的火把成为最大的光源。
沈千灯合上窗户,捂住胸口,坐在床上。
心脏砰砰狂跳。
好快。
砰砰砰。
沈千灯恨自己没出息。
心跳那么快,会不会死。
*****
“我的新娘子,上花轿吧。”
通过盖头看着谢余清那骨节分明的手,沈千灯心狠狠地一跳。
他近乎颤抖的握住那双手。
谢余清待他好,这又何尝不是爱!
谢余清是不是也同样喜欢自己呢?
迎亲队伍沿着蓝花镇的小路开始,途径几个死者家门口,途中几个年纪大的妇人指指点点。
“大半夜成亲,也不害怕撞鬼!”
“寡妇才在晚上成亲哩,这花轿里的女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为前夫守寡,她却改嫁…”
花轿一直到达狐仙庙,壮汉放下花轿的那一刻,沈千灯惯性得往前倾斜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白皙的手掌布满细细的薄汗。
他很害怕。
不是怕死,而是怕谢余清。
他不理解,自己的感情从何而来,可能是谢余清一次次如同救世主般降临,拯救渺小的自己,也可能是谢余清长相确实优秀,自己爱上他也无可厚非。
总之,他有些紧张。
新郎官扶着纤细的新娘子下花轿,谢余清俯下身,贴在红盖头上,红盖头下是自己敏感的耳尖。
滚烫炙热的吐息打过来,沈千灯脸颊烧热,头顶传来谢余清低沉悦耳的声音:“两个星期到了,你的性命比任务重要。”
沈千灯点头,忽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再使用一次法术。
“你的性命比任务重要。”听到这,沈千灯腿都要软了,恨不得现在就扑到谢余清宽大的怀里。
只可惜,他还不能确定,谢余清对自己的感情。
谢余清:“进去吧,去拜堂。”
沈千灯乖巧道:“好,谢郎。”
古代女子称呼心上人才会叫对方“郎”,谢余清感觉沈千灯这句“谢郎”尾调上扬,能把男人骨头给酥掉。
视线落在沈千灯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姑娘家的装束似乎很适合沈千灯 ,很漂亮。
皎皎明月,千秋无绝色。
第二十九章 拜天地
暗黄色的烛火拉下剪影,火红的蜡烛是狐仙庙唯一的火光,新郎官牵着新娘细细的手,两个人面对面站于狐仙雕像供台面前,火红的新人服在黑幕的衬托下,显得特别阴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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