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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灯净手的动作一顿,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脸腾一下子红了。
他心中砰砰直跳,从谢余清亲他那一刻就没有停下来过。
沈千灯僵硬道:“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不会再…”
谢余清点头:“师侄尽量不麻烦你。”
沈千灯一愣,尽量是怎么个意思?
沈千灯终究没有撵谢余清走,而是背对背坐好,空气沉闷。
直到谢余清腰间的通讯符传来急咒:“三师兄,大事不好了,一觉醒来,大师兄他们和狐妖全部都不见了!你快回来想想办法啊!”
谢余清眼中冷冷:“知道了,速归。”
深更半夜,茶楼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谢余清把沈千灯抓过来,抱着他御剑飞行。
沈千灯没抗拒,他恐高。
“我又不是必须去!”沈千灯小声的吼了他一声。
追魂剑突破云霄 ,夜晚冷风飕飕,谢余清乌黑的头发在冷风中飘,一轮明月高挂于顶,乌鸦扑棱棱的从圆月扑过,被一道剑光震飞。
乌鸦呆愣愣地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沈千灯都能自动从脑子翻译出来乌鸦骂骂咧咧的话。
“你撞老子,你清高!”
“小伙子你懂不懂交通规则!”
“叽,俺好无辜。”
沈千灯捏了捏谢余清的袖口,站直身体让谢余清抱得更稳一些 ,他可不想和刚才的蠢乌鸦一样,被撞的眼冒金星。
“大晚上,陪你来吹风。”沈千灯故意找谢余清的不快。
谢余清不以为意,他垂眸注视前面那人,沈千灯脖子上在渗血,他一点都不疼了吗?
印象中,沈千灯娇气爱哭,很弱,比一只蚂蚁还弱不禁风。
谢余清在沈千灯脖子上空磨了磨,这一磨不得了,沈千灯脖子一下子痒痒起来,细细密密的疼感传来,心跳加速。
“你大师兄危在旦夕,而你却在和我乱搞,谢余清,你分得清孰轻孰重么!”沈千灯硬邦邦道。
谢余清挑了挑眉,被他师叔教育一通,他能接受,但是他极度不乐意从沈千灯口中听见他大师兄的名字。
“自然没有师叔上心,你恨不得替大师兄受苦受难呢,大师兄伤了一分一毫,师叔要心疼坏了。”
沈千灯一脸懵,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他说的是这件事吗!
沈千灯无语了一阵,用胳膊肘顶了顶谢余清的胸膛:“你别偷换概念。”
谢余清冷哼,紧紧圈住沈千灯,然后追魂剑飞一下子冲过去。
“不然,你很在意温一子。”
沈千灯烦躁:“没有,你到底让我解释几遍!”
云蓝山狐仙庙。
沈千灯点了烛火,从看清情况,里面的狐仙雕像碎了一地,地上有打斗的痕迹,破破烂烂的庙直接被戳破一个大洞,沈千灯找了半天,终于看见躲在木墩后面瑟瑟发抖的柳宛宛。
柳宛宛俏皮的小脸灰扑扑的,淡黄色襦裙脏污了一块,平时整洁的头发凌乱不堪,看起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见他神通广大的三师兄回来,柳宛宛扑过去:“三师兄你终于来了!快想想办法去找大师兄,他们都不见了。”
谢余清敏锐又冷漠的一躲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谢余清皱眉,这里说是妖气,不太醇厚,应该还混入了别的东西。
谢余清冷冷叫了句:“沈千灯。”
沈千灯抬头:“嗯?”
谢余清没有看他:“跟紧我,丢了我可不会救你。”
谁需要了…不对,确实需要。
沈千灯跟在后面,谢余清来来回回检查的很仔细,沈千灯无聊,摸了把燃尽的红蜡油,已经冷透了,沈千灯放了回去,烛台轻微的一转,发出摩擦声音。
谢余清转身,上前,只可惜,一切都晚了,那常年放置狐仙雕像的位置,突然裂开一道道缝隙,碎砖块、石头子纷纷往下落,扬气灰尘。
沈千灯想,只是要塌而已,谢余清会救他——
很快,石门大开,浓郁如丝绸的雾气腾腾袭来,弥漫了整个狐仙庙,沈千灯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过去。
耳朵是谢余清焦急的呼叫声:“沈千灯!醒醒,你怎么还是那么弱!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千灯有些急了,谁敢质疑他不是男人,我跟他拼命。
睁开酸涩的眼睛,入眼便是谢余清那种清冷的脸,紧接着被四周混乱嘈杂的声音淹没。
“哈哈哈,新抓了两个白白嫩嫩的凡人,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搞什么,鬼王大人能和普通鬼一样吗?”
“你个吊死鬼,他妈的一直怼老子,你是不是眼红我,老子今天拉进来的可是修士,鬼王大人一定会高兴。”
“气死我了,刚才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居然让他跑了!他看起来天赋异禀,修为也高,只可惜!”
“别太贪心了,快走吧。”
沈千灯断断续续的听着,方才察觉自己处于何等田地。
沈千灯和谢余清是在大街上,这里没有阳光,灰蒙蒙地,天空看不见云霄,只有黑暗,一轮明月被盖住,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与其说是人,更像是鬼。
有的鬼没有脚飘飘然走过,有的鬼伸着长长的舌头,有点鬼衣不蔽体,艳丽红衣…
然而,此时此刻,沈千灯发现自己被锁住了双手双脚,关进了巨大的木笼子中,谢余清则是走在最前面,几个鬼连看都没看几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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