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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师兄你别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我一心疼情绪不稳定灵脉受损,灵脉受损,到时候心疼我的还是你。”
顾瞻油腔滑调地安慰掌门赵宏,反正一顿噼里啪啦的好话往外蹦,也没管自己身为一峰之主的威严与面子了。
等对方终于掐断了联系,顾瞻松口气道:“行,安全度过难关,回家!”
宋江九在他临走前,酒坛子塞了顾瞻满手,空间储存戒装都装不下,江州也替他搬了些。
往生峰内的洒扫弟子见到他们时,师徒俩大包小包像是过年回娘家一样,顾瞻还十分大方地分给那个洒扫弟子一壶酒。
洒扫弟子受宠若惊:“?!”
顾瞻和蔼可亲:“奖给你去年,前年,大前年为我们往生峰出的力!”
洒扫弟子感激涕零,心道:为往生峰免费打工三年,貌美峰主终于记住自己了,还给了一坛酒,值了。
他边擦着鼻涕和眼泪,忙拱手作揖:“只要长老不嫌弃,弟子愿意为往生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一旁的江州却是突然发话,声音有些凉,“不必劳烦师兄,如今师尊有我,今年往生峰的弟子大比有我。”
洒扫弟子一愣,江州是直系弟子,而他只是个洒扫弟子有什么资格为往生峰效劳呢?
洒扫弟子灰溜溜地碰了一鼻子灰,低声下气道:“是是是,江师弟说的没错。”
再这么说下去,江州这张得罪人的嘴估计要把人气死……
见气氛不对,顾瞻忙扯着这个情商不太高,不会察言观色的徒弟走了。
次日清晨,东窗未明,徒留微弱光亮的残月悬挂于苍穹。
顾瞻简单收拾一下,匆匆赶去大厅,打算痛心疾首地向自家掌门师兄认错道歉,然后再当着对方的面,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
不管掌门说了什么,他只要一口咬定掌门是对的,然后再稍微扭曲一下事实,让掌门师兄相信,他是真心实意地知道错了。
顾瞻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又默默训练了几遍等下的说辞,等下如何让掌门师兄接受他的狡辩——
啊不,是解释——
大厅内,万籁俱寂,实在安静极了。
掌门赵宏坐在堂上,广袖垂膝,一手端着靛青茶盏,轻轻撇着淡青茶沫。
聆听完顾瞻一顿胡扯自己如何迫不得已下山,然后遭遇了如何陷境,他脸沉了几分。
其中最离谱的还是,顾瞻竟然编造出他和江州师徒俩,被歹人看中了颜值给绑架了,然后被卖到戏班子里当一左一右的门面。
最后还是他和江州绞尽脑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逃脱。
顾瞻讲的绘声绘色,情感丰富,要不是他名叫“顾瞻”,赵宏就信了。
赵宏始终抿唇不言语,这让顾瞻心慌的一批。
顾瞻不怕赵宏传音石里的一顿怒喝,偏就怕他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好像顾瞻什么事也没做错。
完了——
心下一沉,顾瞻连声叫自己这次估计是哄不好了,但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师兄,我这次下山真不是本意,没想忤逆你的意思。”
赵宏生气不假,他今年原本想亲自给顾瞻过生辰的,但亲临往生峰却发现殿内空空荡荡,人都不见了。
“哦?”赵宏显然一点没信,他难道还不知道自家师弟什么脾性,他眉梢微挑,“那你详细说说。”
茶盏握在掌中,微热。赵宏浅呷了一口,皱了眉头,漆黑眉毛几乎连成一字。
看来只能使出必杀了——
顾瞻忽然肃容,认真起来,“师兄,魔尊复活了。”
“什么?!”
霍然,赵宏站起身,锦袍随动作晃动,杯盏中茶水倾斜溅出,滴落在地洇出点点深色。
很好,垂死挣扎还是有用的——
“师弟,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真?”赵宏习惯性皱眉,一本正经地摁住顾瞻肩头。
顾瞻回以诚恳的眼神,“师兄,我亲眼所见。只不过魔尊刚复活,修为不复当年,师兄不必如此惊慌。”
魔尊复活了这件事实在过于重大,一时间赵宏都忘了追究顾瞻私自下山的责罚,抓着顾瞻让他讲述事件的前因后果。
当然顾瞻故意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江州被魔尊附身,如何侵犯了自己,和魔尊说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掌门几番思虑过后,决定寻求修真界第一宗门仪仁宗的意见。
他们光耀宗比邻魔域,离关押封印魔族的地方最近,这些年也费心尽力地保护魔域附近的百姓。
可一有什么大动静,还是得通知仪仁宗宗主,仰仗着对方,主要是光耀宗并不光耀,只是个三流的小门派。
上次会议时,提到魔族一事,掌门就隐隐感觉不对劲,现在顾瞻直接给他带回来一个好大的“惊喜”。
他顾不得顾瞻了,放下手中茶盏。走到书案前,拾起搁置的毛笔,蘸墨在书信纸上写字。
书写完毕后,派灵鸽传书信给仪仁宗。
灵鸽比寻常的信鸽还要小上数倍,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雪白。通灵性,用灵力驱使,传信的时候不易被人截胡。
灵鸽尖利的四爪紧抓信纸,扑闪着小翅膀,忽的一下消失在两人面前。
第二十四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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