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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转变令人愕然。守门外门弟子还很贴心,短暂地护送了他们一段路程。
经过门牌坊,进入仪仁宗内。映入眼帘,皆是楼阁飞宇,一座连着一座,井然有序。
很快,便有内门弟子为他们作人形导航。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走,十步一榭,百步一阁。
光耀宗弟子看直了眼。尤其是燕之游,他发出不要钱的惊叹之声,“师尊,你快看!”
“这儿,还有一座比你居住的大殿还要气派的!”
燕之游兴奋地直指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虽不是黄金铸就打造,但是由修真界特殊珍宝明珠造就而成的。
日光照耀下,泛起高贵的富气。
很好,是顾瞻此等由黄金锻造的俗物不可比媲美!
顾瞻无语:“……”勿cue,谢谢。
其余弟子早已笑成一团。谁还不知道六长老顾瞻用黄金建居所而欠下巨款的事?
江州一记眼刀飞去,其他人纷纷捂住嘴忍笑。
仪仁宗领头的内门弟子,果然如传言中有礼有方。
他竟然能够忍着笑意,还一脸的温和冷静的神态,细心为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薛师兄平时居住的地方,各位千万不要打扰他。”
燕之游好奇,“为什么?他脾气不好吗?”
有了主角这个好奇宝宝在,顾瞻就可以懒得动嘴皮子了,他索性就不说话了,正好也可以装个新人设——高岭之花。
顾瞻入宗门后,就让江州放他下来了,主要怕其他宗门的弟子看笑话,他就站在一旁聆听。
那个长相清隽的内门弟子,为燕之游的无知轻笑了声,随即和蔼可亲道,“此言差矣,薛师兄性格很好,只是不爱与他人接触。”
燕之游还想说什么。应松枝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皱眉低声道,“师弟,再多问就越界了。”
燕之游觉得有理,捂着嘴表示自己不再多话。
在仪仁宗允许对外开放的地方转了一圈,最后临近傍晚,带头的仪仁宗弟子领着他们去了膳堂。
他还好心地把顾瞻单独送去客房。
因为在仪仁宗弟子的认知中,金丹修为的修士辟谷,就不该再吃东西了。
客房纤尘不染,窗明几净。活像个样板房。
顾瞻冷眼看着整洁的床榻,空荡荡的桌案,以及死一般的寂静,他心如死灰。
这是仪仁宗,天下第一大宗,最讲礼仪。他总不能偷溜去膳堂,万一被人逮住了,不光他的老脸不要了,光耀宗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他都想好之后修真界头版头条了——惊!某光耀宗六长老,作为一名金丹修士竟擅闯弟子膳堂偷吃!到底是人性的嫉妒心作用,还是修为的虚假作祟?
最后他捂着空瘪的肚子,倒头将自己砸进柔软的被褥中,准备向周公要饭。
可惜没见着周公,顾瞻倒是做了一个很恍惚的梦。
梦里他置身云海翻腾的地方,似乎是山巅,而山巅的尽头处站了一个人,他的身影挺拔且笔直。
一身简单青衣外袍,被迎面吹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后来,他的身后来了一个人。那人墨色的眉毛很长,垂落过眼,是个五官端正的青年人。
顾瞻见到他,身子一怔,这是他师尊竹枝真人!是对方年轻的时候。
他想要冲过去,但脚步沉重如灌了铅,如何努力也只是纹丝不动。
意识到他在梦中似乎什么也做不了,顾瞻索性放弃挣扎。
竹枝真人走上前,对那个男人说,“真要以身封魔?你就不怕形神俱灭,再也无法回来了吗?”
他似乎还想说两句劝他的话,但是却被男人固执的声音打断,“你也不用劝我,魔头一日不除,修真界,人界都无法安宁。”
“这是我的宿命,与你无关。”
我想回家,就必须这样做——
这个声音?!好像是顾瞻自己的?但明显冷淡了不少。
面前画面扭曲,很快转变,是魔尊与那个青衣男人在魔域打斗。
魔域上空,乌云密布,一片连着一片的阴云在酝酿着一场暴雨,压得格外低。
这样糟糕的天气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很快暴雨倾盆而下,顾瞻支了灵罩挡雨,才避免淋湿。
而在激烈的缠斗中的两人,却是淋得湿透。
顾瞻抬头,努力去看青衣男人的脸,想看看瑶圣长何种模样。
但他还是无法看清,瑶圣的脸在他梦中很糊,活像是被人打了马赛克。
但顾瞻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大概长得和自己一般无二。
他其实就是瑶圣,他师尊嘴里的苦逼,他嘴里的倒霉蛋。
顾瞻:“……”
怪不得他见魔尊第一眼,就习惯性掀棺材,他这不是手欠了,而是出于对宿敌尊重的本能了。
而脸糊的原因就是梦主人不愿意想起这段回忆,也就是从前的瑶圣或如今的顾瞻不愿意回想起来,潜意识给自己打了马赛克。
幼稚地不想承认。
这场鏖战持续了三天,到最后那身本该朴素不染尘的青衣,染上大片大片艳红红的血色,没一处是干净的。
鲜血混着雨水,一起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污。
插在血污中的剑,沾满血珠,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瑶圣的,还是魔族的。一道惊雷乍然响起,剑光反射出青衣男人的脸,那张脸美的令人惊叹,令人心醉神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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