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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瞻顾不得那么多,他出了来生城,便运转传音石。
传音石不仅能传音,还能有定位的作用,只不过耗费灵力比较多,顾瞻很少用这种办法寻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刚踏出来生城时,浑身灵力舒畅。比向系统讨要来的金手指时,还要灵力充沛,果然灵脉修复就是不一样。
于是也就大手大脚地驱使传音石的定位功能。顾瞻一边探查着他们的位置,一边御剑飞行朝那边赶去。
他许久没有御剑御的这么自在,舒服过了。
飞星秘境上方的空气还算清新,顾瞻在高空低头看下去,密林中妖兽邪祟不计其数,嘶吼声响彻云霄。
收回巡视目光,顾瞻又飞了片刻。
终于在一株古树下找到了应松枝和燕之游,还有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了几天的闻人语。
他平稳落地,收起从江州那儿抢回的御剑,走上前,“二徒弟,小徒弟。”
两人听到顾瞻叫他们,转身,纷纷看向顾瞻。
眼神里的担忧一扫而光,燕之游喜极而泣,扑在顾瞻身上,啜泣道:“呜呜……师尊,我还以为你没了。”
“怎么可能?为师命硬,死不了。”顾瞻轻轻拍着对方肩膀,小声安慰他。
抬头对上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的应松枝,拍手的动作一滞。顾瞻生怕被误解,扒下挂在他身上的燕之游,“好了,你们怎么在这?”
“江州没死?”应松枝不答,质问顾瞻。
质问他先前为何说谎。
他本来和燕之游一样担忧顾瞻,但见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把满肚子的疑惑倾泻出来。
只是语气不善。
燕之游护着顾瞻,走上去,拉了拉对方袖口,“二师兄,你语气太重了。”
袖口被人突然拽住,应松枝一怔,叹口气,难得换了种问法,“师尊,小师弟怎么还活着?”
顾瞻先是被这一波狗粮打败,然后又被应松枝冰冷的质问刺伤,破碎而弱小的心灵摇摇欲坠。
顾瞻难过了一下。
随即摸了摸鼻尖,讪讪道:“为师从没说过小州死了。”
是了,他可没说江州死了。
至于他们认为江州已经死了,还得归于语言的艺术,这罪名,顾瞻不认。
应松枝搜刮了一下脑中记忆,发现顾瞻的的确确没有明确说明“江州已死”四个字。
“……”
诡异地沉默几秒,应松枝败给了顾瞻,又问他,转移话题:“那江州是魔族这件事,师尊打算怎么处理?”
是禀报师门,然后昭告所有宗门。还是瞒下来,放任江州自如。
应松枝神情严肃,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他想起那日江州与顾瞻在一起的画面,他认为两人应当已经结成道侣,只是还没公开而已。
应松枝想知道,在大道面前,他师尊会怎么办?
忠于大道,还是向大道低头,包庇江州,选择爱情。
要是顾瞻知道他这想法,肯定会给他一瓶眼药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江州是心意相通的?
只可惜,顾瞻并不能窥探他人想法,也不能给他一瓶眼药水。
顾瞻手指微弓,抵着下颔,若有所思的样子。思索片刻后,他道:“出了飞星秘境再说,先不要声张。”
他犹豫不决,没有给应松枝回应的原因是,他与江州都戴了狗城主奖赏的同心结。
万一江州戴的是母结绳,秘境中的修真界众派放弃寻宝,要嚷嚷着要一起围剿坎杀他。
再万一江州寡不敌众,不小心嗝了,那顾瞻也同样死翘翘了。
他现在还不能同飞星秘境中的其他人透露,至少江州现在除了魔尊,没有手刃过其他无辜的人。
应松枝收回目光,点头答应顾瞻。他低眉,看着拉扯他袖子的燕之游。
所以,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手还不清不楚地攥着袖子,燕之游见应松枝低头朝他看来,秒松开,
接着对顾瞻道:“放心吧师尊,我相信小师兄一定会放下魔刀,回头是岸的。”
……
回到薛青笙这边。
仪仁宗弟子在薛青笙的反对下,不敢去参加城主举办的比武招亲,但又馋城主颁布的奖赏。
虽然他们也不知奖赏是什么,但城主出品,必属精品。
到嘴的鸭子飞了,仪仁宗弟子一个个萎靡不振,趴在客栈外的茶摊的桌上,玩弄着茶盏。
薛青笙瞥了他们这幅要阳了的样子,只冷淡收回目光,转身入了客栈内。
宽敞客栈内,挑了位置坐下。
他飞速翻阅飞星秘境的资料,一目十行,试图在里面寻找半点关于来生城的线索。
从天光大亮看到客栈内灯火通明,结果是半点没发现。
他收拾资料,站起身,走出客栈。
外面的这些弟子趴着也是无聊,索性三两聚集在一块聊天,谈八卦,热火朝天。
仪仁宗本是不允许弟子私底下八卦,但他们见薛青笙已经入了客栈,关上客栈门,且不会使用灵力偷听他们在干什么。
于是一等薛青笙入了客栈里面,关了门,转而就胆大心大地谈论起来。
“你们去城主府看了吗?”
“薛师兄不是说过不能去吗?我可不敢去。”有人回答他,其余人跟着纷纷附和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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