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靠近自己的嘴唇。慕文轩脸上还挂着沮丧挫败,心头却雀跃起来。总算是搞定了,不枉他装傻装醉一场。突然,斜里伸来一只手,拦住了阿昔的动作。慕文轩脸上一沉。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坏了他的好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慕文轩看到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慕文轩喝问:“你是哪个门派的人,不知道这是旭阳派的后山,其它门派的人不得随意进出吗?”姚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点了慕文轩的几个穴位。慕文轩连闪避的姿态都没做出来,就被定在了原地,内力更是完全停止了运转。他满脸惊骇地望着来人。姚容朝阿昔笑了笑,取走阿昔手里那块桂花糕,硬塞进了慕文轩的嘴里。慕文轩拼命吐出,却对抗不了姚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咽下了这块糕点。“这……”阿昔看看姚容,又看看慕文轩。姚容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一根接着一根慢慢擦拭自己的手指:“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这块糕点有什么效果了。”阿昔心底一沉。之前一直被慕文轩纠缠着,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但现在被姚容一拦,阿昔就意识到:慕文轩刚刚表现得未免太死缠烂打了些。他好像一定要她吃下桂花糕才肯罢休。难不成,慕文轩真的在桂花糕里动了什么手脚?阿昔没说话,白着脸站在那里。比她脸色更白的,是慕文轩。小厮给他找的药是一等一的好,糕点才下肚不久,慕文轩就感觉到小腹里有一团火烧了起来。而后,这团火越烧越旺,烧得他理智全失。姚容瞥了眼慕文轩的状态,就知道他在糕点里做了什么手脚了。不想让阿昔看到这么肮脏不堪的情景,姚容转身,想要拉着阿昔走到一边。阿昔摁住了姚容的胳膊,死死盯着慕文轩潮红的脸:“前辈,我是医者,什么没见识过。你让我看吧,我要好好看着这一切。”“好。”姚容想了想,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姚容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轻声提议道:“你和我的手上都沾染有桂花糕的粉末,还是先找些清水,好好清洗干净吧。”阿昔的理智稍稍回笼,知道这件事情非常要紧,带着姚容去了不远处的小溪。阿昔蹲在溪边,一下又一下,用力搓洗自己的双手。搓着搓着,阿昔的眼眶就红了。姚容没说话,伸手抱住了阿昔。怀抱里的瘦弱身体正在轻轻颤抖,透着一股受惊后的脆弱与无助。“阿溪,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阿昔强忍着眼泪:“前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太可怕了。她确实看清了慕文轩这个人,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慕文轩会对她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与他一起长大,名义上还是他的同门师妹啊。这六年里的点点滴滴,难道就全部都是虚情假意,没有过片刻真实吗。姚容慢慢抚摸着阿昔的头发:“我想,他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控制我……就因为我说我要下山吗……”阿昔其实是不想因为这种畜生而掉眼泪的,可她心里实在委屈得一塌糊涂。“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要毁掉我的清白吗……”姚容感受到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大块。她的心情随着阿昔低低的啜泣声沉入谷底。“我应该想到的,药圃这里十分偏僻,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再容易不过。”如果她早些想到了,阿昔就不用面对这些了。她是希望阿昔能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是希望阿昔能跟着她下山,但她从来没想过,用这样一种有可能伤害到阿昔的方式。阿昔听到姚容的话后,啜泣声一顿。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药圃是师父罚她来的。迟到只是一件小事,师父却高高拿起,当时她就觉得很古怪,现在想来,是不是因为慕文轩曾经跟师父说过什么。在这件事情里,师父是知情人吗,师父是不是也参与进来了?也许是因为真相太过难堪,阿昔反倒奇异地镇静下来:“不怪前辈。谁能想到在宗门里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姚容问:“你想处置那个畜生,让他受到报应吗?”“想!”姚容喜欢阿昔的果决,却不得不提前说清后果:“那个畜生的行事虽然恶心,但是他身份特殊,一旦处置了他,你就很难在旭阳派待下去。”阿昔闭上眼睛,露出一丝惨笑:“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叛出师门吧。这样一来,我也能心安理得外出,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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