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飞奔,几个护士连忙避开他们,疑惑的对他们的背影大喊停下,但谁会停下呀。“砰!”大门被撞飞,砸到墙壁又弹回去。未好利索的枪伤在肚子大腿和胸口尖锐的扎着大脑,顾雁回喘着粗气胳膊撑在门框,锐利朝房间内看去。在见到里面的场景后僵硬,缓缓地、不可置信的瞳孔收.缩。而跟在后面的姜枫也往里看了眼,这一眼让他惊愕的下意识骂了句:“草。老情人会面变凶杀现场啦?”房间内。温润俊美的医生捂住冒血的脑袋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畏惧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青年胳膊撑起来下意识后退。而手持金属摆件的人温柔地俯视他。高领的白毛衣用洁白的颜色托着他清瘦的下颌,病弱单薄的腰身,乌黑的软发落在他眉尾眼角,朦胧了他的目光与神色。美好地宛如一片快融化、惹人怜爱的雪花。鲜血喷溅在他白皙的脸颊,冰冷的沾满血迹的金属摆件被他握在手心,粘稠刺目的鲜红液体湿腻腻的在他指缝滴落。他看向闯进来的两人,竟然笑了一下。瞬间诡秘与爱意温柔地结.合了……顾雁回和姜枫忽然生出头皮发麻的悚然。“啊。”颜沫像是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回过神,冲他们非常日常的打了个招呼,礼貌点头:“你们来了。”顾雁回:“……”姜枫:“……”姜枫咽口唾沫:“这就是你说的,说话大点声都会被吓到羞涩内向的老婆?”他总觉得下一秒青年就会把那个医生拖进厨房,给他们做菜吃。顾雁回:“……”懵了好久,顾雁回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地弱弱问颜沫:“发生什么了?”“没什么。”颜沫口吻平淡地扭头看向要逃跑的陈以继,“我和他打招呼呢。”顾雁回目光移向他手里血还热乎的凶器,“用,用这个打招呼呀……”颜沫:“不行吗?”顾雁回僵硬点头:“行……”姜枫说得对,他感觉自己敢不乖,颜沫会温柔地用那玩意在他脑门上也来一下,然后拖到厨房做菜。见他们都没意见,颜沫又来到痛苦捂着脑袋的陈以继身边,蹲下去抬了抬手,看着陈以继惊恐地紧.缩瞳孔,下意识躲避,颜沫又笑了。“原来,你也会怕疼啊。”可你曾经这么对我的时候,怎么笑的那么餍足幸福呢?“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不敢反抗我才对……”陈以继痛苦的呻吟着,热血顺着他的脸和头发咕嘟嘟往外冒,腥热的触感以及刺痛让他从出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了慌乱,害怕。原来受伤会这么疼。原来挨打是这种滋味。他恐慌地想,生怕自己会死掉。为什么颜沫能对他动手,为什么颜沫会反抗他,他才是那个主导的人才对。他才是那个刽子手呀。他明明从兰戈那里得到了完善的情报了!这世界充满善意让陈以继恶心,他每天都恨不得它乱起来,变的弱肉强食充满血腥——每个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人,下意识都觉得自己是‘强’的那一方。没想过自己成为被欺负的一方该怎么办。只有他们真的因为邪恶的世界逃命、受苦、被人踩在脚下,才会哀嚎痛哭流涕的希望世界变好。刀子啊,不捅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觉得疼的。颜沫微笑俯视他。“你应该庆幸自己活在这样安宁的世界,庆幸杀人是犯法的,而你周围的人都有道德。这世界真如你所想,你怎么就觉得,你一定是支配别人的人呢?”“靠你的头脑,靠你的口才?还是这幅弱鸡的样子?”青年没有任何嗤笑讥讽的腔调和态度。他表情充满好奇。说话也是温温柔柔地,一刀刀切割着陈以继的信心和蛇一样阴狠恶毒的思想。陈以继:“……”男人盯着颜沫不断摇头,说着这不对。而颜沫放下了沾血的金属摆件,见状陈以继心底松口气,正要开口说什么,颜沫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摘下了他的眼镜轻轻放在一侧地面。这样温柔的动作又让陈以继有些迷乱,他以为刚才颜沫打他是气不过以前的事,现在颜沫对他好了,他眼睛重新露出光彩。“你——”“啪!”颜沫抡圆了手臂,一耳光抽在男人摘下眼镜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艳惊四座,沉默振聋发聩。陈以继:“……”顾雁回:“……”姜枫:“……”姜枫目瞪口呆捅了捅顾雁回的肋下:“这、这你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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