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天未到要中暑时,她怎么越来越虚。睁着眼努力看清字体,看见一篇《钧田论》的文章,忽然被点悟有了想法,遂将卷牍卷起,他这时应在听举台。让青姿和收绿将那点心带上,同她一起。这人怪癖很多,喜欢露天办公,更夸张的是为自己的剑定制了一个机关柜。一摁,那机关弹开,两边高矮胖,粗细不一的刀剑呈开花状摆列,走来走去自己欣赏磨刀......兴头头的跑了一道,窦矜果然在那儿,待青姿拿出那点心,恰和这曲水点映。“你这点心哪儿来的?”他目光忽而停留。长幸,“膳房送到藏书楼的,我怕不吃浪费,带过来了。”她瞧了瞧桌案,知道窦矜反应为何。因为他也有,但是和她的并不一样。窦矜放下笔,示意旁边的全则一个眼神。长幸心中起疑,全则自盒中拔针,戳了下去,拔上来之后,竟然是黑的。她心一沉,嘱咐辛姿。“你们快回藏书楼,看看那些抄录官有没有事。”辛姿和收绿应声而去。窦矜拍案而起,神色很沉,长幸许久不见他发火,有毒的东西端到他面前,长幸一拍脑壳,“是我大意了。”他站起了身,对全则下令,”封宫搜查,每个住人的地方都不能放过。”“诺!”“将藏书楼今日值班的宫人都带过来问话,一个不漏。”枯坐良久,终有了结果。下手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宦官,长相放在人群里没什么存在感的那类宦官,他面如土灰,两个瞳孔瞪得老大。藏书楼里的人都无事,可见对方是针对她而来。可长幸想不通他害她,如何能这么直接,受了谁的指使?那人直抖,被绑着趴在地上面朝下背朝上,连求饶都不会了。窦矜也不问他任何话。自起身将全则捧着的剑拎起,拔了刀鞘就要砍头,他又露出那种当太子时的疯癫神色,面带阴笑,十分诡异。周围奴才无不是跪着屏住呼吸,暗暗发抖。“陛下,请冷静些!”长幸跪坐,他站着,说话间试图去扯住他的衣袖一角。不耐他力气巨大,电光火石,抬手间便能将她搡开,那刀眼看是必落无疑。站在一旁的全则见怪不怪,平静地闭起眼。等了会儿,没听人头落地的声,睁开了眼。这下目瞪口呆。窦矜奋力挥下去的夺命刀柄,被跪在他身前的长幸抓住了......血自她握住剑的右手缝中道道得流淌,顺着手流到半ᴊsɢ截胳膊上,袖子中,裸露之处,全是刺目的血痕.....第1章 对峙后服软听举台上成了一处对峙场面。试问自古有哪个女人敢拿住皇帝的刀,史无记,前所未闻。但是长幸拿住了。拿的毫不犹豫。手内血肉绽开,疼得一直抖,却并不打算放开,她与脸色阴霾的窦矜跪站僵持。“陛下,他还并未认罪。”长幸咬牙忍住痛,尽量清晰地申明,“您为天下主君,理当为我等主持公道。一句都还未问就夺人性命.......若不是他害得我,亦或者他也是被人所利背了黑锅,岂不成就一场冤案了。”说罢面色急剧发白,背脊僵直。已经上牙打下牙强忍着,看上去马上就要倒下。窦矜蹲下与她平视,那连着他和她的剑也未曾断开。矗立二人之间,以疼痛为代价形成一座无声的桥梁。长幸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不要,你不要这样做。他伸手过来,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刀上剥离。剑上那块儿已全是她的血,和刀剑一起充斥着一股冰凉的腥甜味儿。“带人下去关起来,候审。”全则连应下了,窦矜一把将刀扔给了他,提着她手腕将她拽起来,大步跨开便走。七八个内侍随起,他喝道,“不许跟!”那手腕处带着狠劲儿,长幸前脚踩后脚在后头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还不放心地朝后张望,也将辛姿和收绿的惊诧收入眼底.......到了室内找到药,他将她的手掰开看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再深一些,就要用针缝了。”亲自为她上了药,又拿起一边的布条包扎。动作娴熟,应该平日没少干这个。一只小手被裹成了半个粽子,她捏了捏试试手指抓握的灵活度,又沾湿了帕子将其余的血痕擦去,拢下袖子,就感觉额上凉飕飕的。头顶上一道声音传来。“长幸,你大胆。”长幸勉强挤出丝笑容,调整了下坐姿跟他对视,“当时在雀台,你就答应过我的,不会再草菅人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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