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来了兴趣,纷纷起哄要他们比赛分个胜负。盲射是较高难度的射法,发箭的人目不能视物,只能凭经验和感官来判断箭的方向能否正中目标。窦玥微笑,“我朝军人都有受过这种训练,就是为了应对恶劣天气,还有天黑时发起的战争。陛下师从孟老将军,技艺精湛,应该很有把握。”侍官立马按全则的吩咐找来黑色布条,为二位主子蒙住眼睛。长幸眼仁雪亮,狡黠道,“我还未曾亲眼见过盲射,那就拭目以待一下吧,且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将目光又放到了场上。场面在李凉这时还一切正常,他的箭只射偏了一点点,出了红心但仍在中央,而到了窦矜这里,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正常拉弓之后,竟忽然调转了半边方向,直直朝李凉所在的站位射了出去。窦玥被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煞白。长幸亦站了起来,却是去扶住软了身子快要瘫倒的窦玥,她将窦玥搀扶好了,凝着眉头往场内看去。刚刚那一箭几乎擦过李凉的耳朵飞过去,削下李凉一缕耳边的散发下了地,周围人亦反应不过来这意外的发生,场内松快的氛围顷刻静可掉针。李凉如石化久久僵在原地,直到窦矜摘下布条他才连忙半跪卧倒。其余人等也迅速下跪卧倒,生怕触怒了天子发威。窦矜看了眼他的箭靶,持弓走近仍战战兢兢的他,只说了凉凉的一句话,“我若是如你的这般准头,此时你就没命了。”李凉将头垂得更低,眉头紧皱,下牙打上牙,就是不发一词。他让其余人等都散了,大家都是面面惊疑,其中只有孟常看李凉的眼神颇为复杂,上前几步似乎想要为李凉求情,被窦矜抬手拦下。他叹了口气,只好先回身离开。李凉就这样一直跪在站在的窦矜身后,窦矜忽然往这边看来,神色不可捉摸。他在看窦玥......长幸愣了良久,看看副使李凉,又看看自己扶着缓气的大长公主,脑中火花霹雳,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窦玥被人带回宫外的府邸,李凉未曾治罪。及至殿内屏退众人,长幸在后脱了鞋,便一路在他跟头后边追问,“大长公主和李副使有私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一概不理,只管大步向前。走的愈快她就似一游草跟的愈紧。直到他忽然停下来害她额头撞了他的背,生疼地吆喝了一声,“你干什么?”窦矜板着一张脸,干巴巴地坐下,举起案牍上的书简看,”因为我到了。“拿腔拿调的,她一凝神,将他的书抽出来扔到地上去。窦矜皱着眉看了眼那地上的书,口腔里啧了一声,“你干什么?”“你将大长公主软禁,却释放了李副使。”她心有疑。看她不弄清楚便不肯罢休的样,窦矜开了口,“你想知道吗?”长幸点点头。“因为李凉是真宁的生父。”他抬首,将她额前的一缕飞絮拈走,“所以我不杀他。”她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驸马和公主没有感情基础,书法大家生性风流,窦玥温婉克制,藏而不露。两人性情各异,难以结合是可想而知的,窦玥的婚姻生活并不愉快,但见她很快就放下了,将重心转在其他事上。长幸犹记得,三年前西市窦玥带着小公主们出游时,一双眼已经频频看顾当时还是骑兵侍郎的李凉。直至窦矜带她回宫,窦玥与李凉在宫内碰面,更引起了她的这种感觉。后面才得知,李凉与和窦玥未能善终的那个敌国质子,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昨天。她将真宁偷偷带去见他。她有孕时已经与驸马分居良久,孩子出生时还尚不足月,我早就起疑,派人偷偷跟着。”“她只道是早产儿多病,不爱示人。”长幸低语。抛开世俗伦理不谈,李凉平日举止进退得宜彬彬有礼,公主会喜欢他也情有可原。可皇室宗亲闹出了一点丑闻都非同小可,更何况他们如今还偷偷孕育了一个养在驸马名下,姓公孙的翁主,如若揭露,李凉私通汉朝的大长公主,行事荒淫,连坐三族,毁掉的是整个陇北李家。窦矜今日一举,不过是警告。“你打算怎么办。”“将李凉发配西济山永不得入朝。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随我一同讨伐袁启,将功赎罪。”窦矜让李凉离开,也是保护窦玥和翁主。三年来汉宫的风雨她看了太多,将一颗发红的良心炼成黑铁,但还是不敢想象窦玥的执念被再一次毁掉时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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