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有催眠的效果,时启很快困了,于是侧躺着,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江允和陆敛低声聊着什么,旋即,他的枕头底下似乎被人放了个什么东西。时启本想看一眼,但他实在太困了,心里浮动着念头,便睡了过去。他还没想好,自己要不要把恢复记忆的事情说出来。可恢复记忆总该有个契机吧?譬如突然撞到地上,或者受刺激之类的,突然就恢复记忆,好像有些奇怪。时启决定继续假装不知道。第二日,时启摸了摸枕头下,发现是一个小手电筒,他总是忘记准备。是江允修好的那只手电筒。昨天休息后,大家又恢复了平时的练习,时启因为太久没练,动作都快忘光了,幸好有系统提醒,加上他勤学苦练,很快把进度追了上来。吃午饭的时候,白寻又来和时启一起吃饭了。这次江允没跟上来,他似乎有个广告要拍,上午都不在练习室里。大家都故作忘记了昨天的尴尬,你不记得我有未婚夫,我不记得你说穿女装,他不记得我提起了学长,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陆敛自从曝光了未婚夫的身份后,就又不自觉变得霸气了些,他望着时启对面的白寻,突然诚恳道:“我的卡给你用,别客气。”白寻微笑,故作不知道陆敛的潜台词:“不必了,我和你又不熟,多不好意思啊。”“那你和时启就很熟吗?”陆敛立刻道,“明明也就认识了一个月。”白寻悠悠抬起眼,意味深长。时启的心“咯噔”一跳。最怕就是提到陈年往事的某个字眼。“并不只是一个月。”白寻挑起一侧唇角,道,“时间……可要比你以为的要久。”自从昨晚白寻说时启会穿女装给他看这件事之后,陆敛对白寻格外警惕,明明不像竞争对手,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一招,果然是一丝都不能松懈!陆敛越发焦急,渴望这个节目早点结束。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时启淘汰,他和其他人自然见不到面,可陆敛也知道,时启打死也不回家,为的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出道,他似乎非常不想回家,那么陆敛也会支持他。白寻很快就离开了,然而时启手中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晚宿舍五楼见。时启有些哭笑不得,白寻是对他的女装始终念念不忘啊!时启攥紧了纸条。下午的训练,是贺随带着他继续做失明训练,时启现在已经不太害怕黑暗了,贺随走路会刻意发出些声音,让时启有安全感。贺随道:“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脸色有些白,训练强度是不是有些大了。”“没有,我觉得很好。”时启道,“我昨天头疼……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贺随似乎顿了顿,问:“什么事?”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时启咽下了原本准备好的问题,换成了另一个:“你还记得……你有一次来A市办钢琴演奏会么?大概是你十七岁的时候。”贺随道:“我记得,那时候我本该在外留学,但主办方邀请我去办,而我有一个预感,我想也许会见到你,于是我就去了。”“我去了。”时启说,“我特地去看了你的演奏会,你那时候像个王子一样。”“你去了?!”贺随似乎有些震惊,“可我没……你为什么不叫我?”“你身边的人太多啦。”时启笑着说,“我挤不进去啊。”贺随沉默了许久,直到时启走上了两层楼梯,他也没有说话。有练习生闲聊的声音,浅浅传入耳膜,贺随带着时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时启正想揭开蒙眼的布,贺随却按住他的手腕。“虽然现在说这件事不合适,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没有记起来,我做手术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时启一阵愕然。他以为贺随没有去找他,是因为不想找。可贺随的话似乎另有隐情。“我给你留了纸条的。”时启认真地说,“那天我搬家,不能不走,给你写了我家的新地址和电话,交给了你家的女佣。”贺随眉头拧了起来。他注视着时启,时启并不能发现贺随灼烫的视线,眼中情感浓郁到极致。“可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字条。”贺随说,“她说,没有人来过。”“时启,你没有骗我吧。”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从时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贺随就已经相信了。“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贺随的声音,似乎有些抖,他向来都不动声色,无论发生什么,都用微笑伪装。',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