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还在摇晃,不断有弟子开始传来尖叫声,卫泱今天穿了件绢蝶紫衣,发尾还系着根丝带,活脱脱一个浪荡的富家公子。可把南渡全身探索了个遍,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望着南渡的眼神像是盯住猎物,甚至因为距离过近眼窝又深邃,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深情。南渡紧咬着的下唇慢慢松开,手指抓着卫泱的衣角,像是终于做了决定似的,闭上眼睛吻上了卫泱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触碰仅仅在双唇,比起二人平时做得简直像是小朋友过家家,他们的进度仿佛在倒退,从床上又回到接吻。可却比之前每一次在床上翻滚都要来得悸动。南渡的手指抓得很紧,睫毛颤动如蝶翼,也许是因为青涩和紧张,连身体都在微微发着抖。分明是卫泱在逼迫南渡,可他的心跳却如同击鼓,南渡的身体颤抖透过薄薄的体温传递给了他,让卫泱整个人都跟着战.栗起来。他像只被重新抛回海里的鱼,心脏和血液都在瞬间复苏,卫泱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死死地抓着南渡的腰,将那柄剑刺进了南渡的体内,搅拌,捣锤,船上人声鼎沸,时不时有人叩响那扇门,可就在仅仅一个木板之隔的地方,卫泱抱着南渡,用剑柄制作芬芳的花泥,直到芳香四溢,汁.水横流。*“泣魂兽,是泣魂兽!”“救命啊,快跑,泣魂兽来了!”“别动,越跑他们越会追,屏息,站着别动!”然而沈之珩的话并没有什么人听,新弟子压根没见过这种场合,利爪已经扑至眼前,都急急忙忙地想要避开,船上到处是人声,几乎是乱成一团。果然,跑到最后的那一位被一爪子拎了起来,双腿乱蹬,拼命地大喊,眼看着就要被泣魂兽扔入腹中。沈之珩眉头一皱,提剑砍了上去。泣魂兽自然不满进食到一半被人打断,眼睛变成了锐利的竖瞳,翅膀猛地朝他扇了过来!沈之珩向后退了一步,刚要避开,却发现背后竟然还有一只!排排獠牙像是硕大而锋利的钢刺,沈之珩避无可避,只能尽力扭转身位,努力让伤得轻一些。嗡——巨大的剑鸣声响彻了整个船只,雪白剑光划破云霄,南渡终于推门而出,伸手将沈之珩从夹缝中拎了出来,随后凌空一劈!周围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两只泣魂兽被冻成冰雕,竹子一样清脆地断开。沈之珩在甲板上站稳身体,仰头看着上方的仙君。南渡刚刚换了身衣服,白衣换成了青衣,从肩部到腰间都是点点的修竹纹,更衬得整个人芝兰玉树,长剑在他的手中翻飞如雪,那是一种仅仅看着就让人觉得强大濡慕的样子,踏空而立时像是飞升的神明。南渡不过比他们只大了六岁,却站在他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这是沈之珩从修道开始就聆听的神话。他从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朝着这个目标出发,入天苍山,参加弟子遴选,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其中有一只泣魂兽的头颅朝着船舱上砸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落到甲板上的卫泱头上,沈之珩脚步一点,正要出手,却见卫泱随手拿起折扇轻轻一挥,那道冰棱就改变方向坠落了下去。沈之珩微微一怔。卫泱手中的折扇不是法器,死物注灵,乃是他们下个月才会学到的东西,而且要想驱动,至少需要金丹的修为。卫泱从不上课也从不修炼,入门的时候甚至刚刚炼气,怎么能有金丹的修为,又如何会的这一招?沈之珩默不作声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却又无力地松开了。“咳咳咳……”南渡收了剑,眉头微蹙,突然捂着胸口咳了两下。靠在栏杆上的卫泱正要起身上前,有一人却比他更快地赶了过去。“师叔!”沈之珩看到南渡微红的脸颊和耳垂,还以为是冻的,当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大氅来:“船上风大,师叔又重伤未愈。”他恭恭敬敬地将之举起:“这件氅衣是新的,师叔若是不嫌弃,可以暂且御寒。”南渡倒不是觉得冷,只是刚运动完就打斗,身体隐隐有些不适,而且……刚刚出来得太急,卫泱的一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南渡抿了抿唇,还是伸手将大氅接了过来将自己裹住:“多谢。”卫泱的眼神微微一变。和南渡一起讨论剑法,勤奋细致,每次出门都会给师尊带好一切东西,温柔贴心,天冷了还会主动给师尊加衣,这不是跟原著里那个乖巧的小徒弟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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