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望向女孩,她的身体瘦小孱弱,衣服看起来大了好多,但是袖子上却破着冻,膝盖上还被磕了一块,高高地肿起来。但是女孩的背后却背着一把木剑,似乎是仿的无妄的,因为上面还刻着天河二字,衣服都穿不起的人却能够花钱去买剑,可见这里的人对无妄的崇拜之深。小女孩仰头看着南渡,软糯糯道:“哥哥,要是卖不完,我回家就没办法吃饭了。”南渡有些无措地望向卫泱。常年不与人接触的仙君根本不会应付这种恳求,更何况……他身上压根也没带钱。但是卫泱一眼看出来南渡是想帮的。也是,连他的蹩脚谎言都会信以为真并一再纵容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卫泱将身上的钱袋解下来递给了小女孩,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拿着去吃饭吧,花就不用了,这位哥哥的花我已经被我承包了,你可不要跟我抢呀!”他说完,也不管南渡愿不愿意,直接把那支桃花往他怀里一递,牵着南渡的手就跑了。二人给了钱,也没问小女孩为什么自己出来卖花或者家住何方,南渡是不擅长,卫泱是压根不好奇。一个连自己即将经历的入魔和背叛都不在意的人,更别说对别人了。发觉自己还是原来那条万事不挂心的咸鱼,卫泱彻底放下心来。南渡手里捧着支鲜艳的桃花,扔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他们离开的地方是整个镇上唯一一家客栈,甚至现在,连钱都没了。“放心吧,”卫泱低声笑道,“不会让师尊带着东西过夜的。”南渡微微侧过了脸,被卫泱带着一路来到一户人家,卫泱左手牵着他,右手捻了个什么决,只是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里面是普通人家庭院的样子,不算多么气派,但布置得足够精巧,榆树旁边还绑了个秋千。南渡:“这是?”“我家。”卫泱带着他往里走:“其实是我母亲的家,不过她走后这里就荒废了,每当我被卫家赶出来就会来这儿住。”“也不能算住吧,”卫泱道,“现在师尊见到的是我后来找人修缮过的,那时候很破败,屋顶上没几片茅草,房梁也断了两根,我总担心它会塌下来。”“师尊知道为什么卫家被屠的时候我没事吗?”卫泱的手停在卧室的门环上:“因为那时候我就在这里,四天了,我都快要饿死了,没有人来找过我,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缩着这个没有屋顶的房子里,我想,要是我活下来,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卫家了。”结果第二天,他活了下来,但是整个卫家已经全都不在了。卫泱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大概对未来丝毫没有期待的人,也并不会觉得自己的过去有多么值得人同情。那些其他的任务者倒是想同情,去剑冢的时候十分刻意地绕道来这里,非要与他强行煽情,说什么你现在有家了之类的话,几十个人都是一个话术,听得卫泱昏昏欲睡。南渡却没有任何要哄他的意思,只是将桃花攥在心口,抬眸问他:“要做吗?”卫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甚至没等到缓慢的前奏,一进门就用术法把衣服全给脱了,许多次的磨合让他们已经对彼此都分外熟悉,很快找到了让两人都足够舒服的状态。卫泱今晚格外的温柔,却又很缓慢,南渡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那支桃花,开在枝头上,被人按压又升起,一下又一下,却始终不让他坠落。他们好像一起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场大雨,身上都被淋得湿漉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可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密不可分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南渡今晚也反常的包容,刚刚被清理过的地方又被新的填满,直到天明,卫泱才抱着早已累到沉沉睡去的他再去洗了一遍,将人擦干了放到枕头上,伸手替南渡理了理鬓发,又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我就当你是在哄我了。”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半晌,忽然又察觉到不对,重新往南渡的额头上试了一下。很烫,他在发烧。是了,南渡重伤之后身体本就不好,衣服被他抢走,昨天又带着那些东西过了那么久……卫泱皱起眉,正要试着叫醒他,大门突然被敲响了。来人是沈之珩。“还好追踪术有用,”他松了一口气,又望向卫泱,“你还不快走?”卫泱:“什么?”沈之珩疑惑地看他一眼:“今日是初十,阿沅的忌日,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祭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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