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来兴师问罪之前,我得把这里,打扫得干净一点。”*等卫泱飞升的时候,不净世的汉白玉长阶已经尽数被血浸透,南渡提剑站在阶上,面前是十八道愠怒神影。金刚怒目,狰狞着扑向南渡,南渡回过头,似乎是因为还是让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而感到抱歉,带着点鲜血的脸上勾勒出一个讨好的漂亮笑容来:“生辰快乐。”卫泱几乎一瞬间就欺身而上。他单手结障,澎湃的灵力挡住试图前行的金刚,随后用另一只手捏住南渡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舌尖撬开齿关,金刚的破障声在耳边响起,可是卫泱不管不顾,像是饿猛了的野兽般长驱直入,誓要从南渡嘴里撕下两片血肉来。血腥味与水声交缠,南渡的下巴被掐出红痕,直到他因为疼痛开始发出窒息般的忍耐呜.咽,卫泱才终于松开人,面向了双目圆瞪的金刚。“新神!”金刚声如洪钟,回响天际,“你不是杀戮道,不该来此不净世!”“聒噪!”卫泱轻蔑地冷哼一声,“我师尊都不管我,你管我?”南渡因为这话心头一跳,却见卫泱提起逐光,一剑劈上了巍巍长殿,金光挡住去路,南渡刚想上去帮他,就被卫泱回眸冷冷一扫,语气冷硬:“站住。”南渡不祥的预感更甚,只得听话停住脚步,看着卫泱从他手中夺过月照,双手同时持剑,一手杀戮,一手救赎,澎湃灵力如同巨浪般,汹涌地冲向大殿!黑白两气纠缠,殿里的佛影金身几乎在一瞬间化为糜粉,顺着登仙台洒向世间,像是神明为人间庆贺的一场璀璨烟花。百姓们纷纷抬头,称这乃是天上的其他神仙在恭祝圣尊飞升,乃是大大的吉兆,想必此刻的天上阙,早已是瑶池夜宴,蟠桃盛会。无人猜到,他们所谓坐在宴会中央的圣尊,正俯身望向一张白玉床,指.节沿着床上那人赤.裸而绷紧的小.腹寸寸往上:“这里,也有一道。”“这……这是……”南渡偏过头,双手蜷起试图抓住什么,却因为这灵玉过分平整湿.滑,只能徒劳地滑动摩.擦,“这是之前无妄……”“好。”卫泱点头,灵力从他的指尖溢出,透过白玉,悄无声息地治愈那道伤痕。随后,冰凉的指.尖顺着中间薄薄的一条线继续上滑,最终在胸口那朵火焰般的莲花停下:“那这里呢?”“嗯……这里……”玉床温热,治疗的时候有种奇怪的炙.烤,南渡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板上的鲇鱼,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挣扎翻身,却被卫泱紧紧地按住。他的手.指在那朵佛怒莲花上拧转按压:“那我来说?”“因为杀戮道的飞升者要进入不净世,都要去先去佛汤里滚一遍,洗髓伐骨,褪去满身罪孽,是吗?”莲花逐渐盛开出艳丽的嫣.红,像是白玉上的漂亮浮雕,却又被卫泱指骨挤压出凹.陷:“您修的不是自在道吗,师尊?”“你在替谁挡劫,又要去换谁的命格?是您那成了魔尊的徒弟,还是……”卫泱的手一点点抚上南渡下巴上被掐出的红.痕:“你刚刚成亲,洞房之夜的……夫君?”“卫,卫泱,”南渡试图抓他的手.腕,“你知道的,我是执行者,佛汤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况且我只是待在系统空间里,时间一调就过了。”“哦?”卫泱似笑非笑,“所以我这一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师尊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完蛋,怎么还能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南渡暗骂一声,卫泱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缓缓下移,蔷薇戒指反复擦过褶.皱,仿佛在河中漾起经久不息的阵阵波纹。“不,不是的,”南渡的眼角因为急迫而发红,“我,我看到了,上元节的花灯……很漂亮。”“所以师尊刚刚又是在骗我。”卫泱磨了磨后槽牙:“真是个骗子,师尊。”“收徒是在骗我,入魔是在骗我,连成亲都是在骗我。”卫泱冷笑一声,“真可笑,您唯一没骗我的,居然是飞升这件事。”“您的确从一开始……就只想飞升。”“难.受吗,师尊?”卫泱附在他的耳边,“求我也没用。”“让我想想你跟我成亲是为了什么来着?”卫泱缓缓地将逐光剑塞进南渡手中,“为了它,是吗?”卫泱手.指一松,彻底抽身:“那今日师尊,就用它吧。”剑柄处是繁复盘旋的恶龙,匍匐试探着钻进洞窟,里头幽闭黑暗,失去视觉的恶龙毫无章法地乱窜,洞窟开始因为扩大而变得潮湿,雨水汇聚成甘.甜的溪流。不一会儿,洞中天光乍亮,风声簌簌而进,却又被雪白的云朵填.满包裹,凝固的溪水重新开始流动,与一道乳.白交织,蜿蜒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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