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诚郡王鼎力支持者乔大?人都不在?了,他们又?能如何?。
还不如明哲保身,老老实实当?个透明人。
他们投靠诚郡王也是为了从龙之功,诚郡王倒了,他们还能再?投靠其他皇子不是。
主打一个墙头草,哪边好往哪边倒。
诚郡王这边消停了,守旧派那群老家伙不干了。
继永安伯刘章之后,崔阁老勉强也算个守旧派的核心?引领者。
他一旦被斩首,守旧派定会元气大?伤,届时陛下定会趁机壮大?革新派。
新政得以发展,哪还有他们这些世家权贵的活路。
于是乎,在?乔大?人被横着抬出去后,守旧派一个接一个地冒头。
态度恭敬,语气沉稳,却是明晃晃的步步紧逼。
“微臣不知查出这些的到?底是何?人,但在?微臣看来,那吴立身任知府也不过?两年?多,又?如何?能贪污数十万两盐税?”
“崔大?人素来清正廉明,视金钱为粪土,诚郡王又?圣宠在?身,他二人豢养私兵,与自寻死路又?有何?异?”
“依微臣看,那人分?明是心?怀不轨,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崔大?人和?诚郡王的头上,还请陛下明察!”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声接着一声,弘明帝听着他们竭力狡辩,甚至还有闲心?数了下他们说了几遍“臣附议”。
十八遍,也就是有十八个守旧派和?他唱反调。
弘明帝讥诮一笑:“王爱卿是觉得朕年?老昏庸,连最基本的对与错都判断不出?”
王大?人从善如流,作惶恐状:“微臣不敢。”
但瞧他那副模样,显然是有恃无恐。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弘明帝一拍龙椅,“你们说这些,不就是想说这一切都是苏爱卿胡编乱造?”
“苏爱卿”仨字儿一出,众人心?道果然如此。
这下王大?人也不再?隐晦着来,直言不讳道:“众所皆知,苏大?人那庶弟借诚郡王之势加害苏大?人,苏大?人对诚郡王心?怀不满也未尝不可能。”
“至于崔大?人,想必是因为去年?会试,苏大?人与崔大?人之子争夺会元之位,苏大?人虽得了状元,却也因此记恨上崔大?人之子,正好趁此机会......”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林璋出列,眼里盛着怒火,指着王大?人厉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在?金銮殿上胡言乱语,混淆是非,简直荒谬至极!”
王大?人吓一跳,还真熄了声。
见林璋站出来,弘明帝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松。
到?底是昨日吐了血,早朝不过?才开始小半个时辰,他就感觉到?精疲力竭,呼吸都重了不少。
左右所有人都知道林璋当?年?与苏源的交集,他站出来为苏源争辩,倒是省去弘明帝不少精力。
所以,接下来半个时辰,林璋以一对十八,丝毫不落下风,硬是把他们怼得头晕眼花,脸色涨紫。
林璋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苏大?人一向是干实事的人,绝无可能公?报私仇,诸位大?人与其和?林某打口水仗,不如想想自己家里,不论是京官还是外放的,是否如吴立身一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文官对骂,除了引经据典阴阳怪气,互揭短处更是常事。
权贵子弟入朝为官,谁能保证没做过?一件阴损事?
林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拒认爹娘闻名全?京城,这些年?随着他官位一步步升高,脾气那是只高不低。
这几年?他在?吏部任职,满朝文武只要有看不顺眼的,哪个没被他怼过?。
守旧派的十八人一边气血上涌,一边又?觉得这是林璋能干出来的事。
弘明帝见时候差不多了,咳嗽两声,用嘶哑的声音道:“苏爱卿是奉公?守法,还是公?报私仇,朕心?中自有计较,朕昨日已派人前往松江府查证,至于现?有证据,朕不介意让你们瞧一瞧。”
说罢一抬手,福公?公?立刻捧着一纸认罪书走到?王首辅跟前,递给对方。
王首辅怀着复杂的心?情?接过?,逐字逐句地浏览,完了又?传给下一人。
认罪书在?官员之间传阅,看完后心?底皆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对诚郡王鄙夷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崔阁老的心?机城府。
无他,那认罪书是吉祥寺住持亲笔所写,右下角还画着他的手指印。
不论是豢养外室,还是用外室逼迫明镜为自己做事,把赃银和?账册藏在?寺中,皆非君子所为,称得上阴险狡诈。
和?崔阁老沆瀣一气,瓜分?盐税不说,还打算私藏银矿。
更遑论后头还在?崔阁老的怂恿下借着开山建庙的由头,打算在?深山豢养更多的私兵。
此举等同谋逆!
要知道,靖朝对亲王私兵的管制格外严格,凡查出手下私兵超过?规制,最终下场不是斩首就是幽囚至死。
无一例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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