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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庆祝攻打那尔尼人取得大捷之外,在温雅忙于孟国与瘴热山民的冲突时,皇宫里也接连发生了不少喜事:先是身为北凉王的月染,而后是波雅国君莱叶产下第二胎,之后是那十个选秀进宫的面首,再然后还有执星这个孟国来的原热山王,一共生下了十叁名皇嗣——可惜正如温雅预料之中地,全都是男孩。
不过即使还是没生出监国公主的继承人,这么多新生命的诞生仍然值得庆贺,并且在庆贺之外,雨沐也及时对孩儿的生父们进行了封赏:十位选秀进宫的云骑尉都晋升至正五品骁骑尉,而执星升了半阶,封为正二品上护军。
听说宝贝表姐还将瘴热山民的圣子带回来了,雨沐也拟好了诏令,等着将这位特兰诺圣子封为从二品护军——由于孟国皇子执星进宫后便是给的这个位份,在孟国与瘴热山民敌对的情况下更要一碗水端平。
而温雅原以为特兰诺到了宫里与这么多周人相处会被排挤,却没想到这小圣子倒是个人精,又因为热教没有婚配文化,跟家里的同辈人都以兄弟相称,到了宫里对其他人也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很快就跟大伙混熟了。
后宫不闹腾,也就不会妨碍到温雅处理军中事务。虽然监国军在停战前并没有与瘴热军发生过几次大规模交火,但这次在山林作战发现了诸多隐藏问题。尤其是在情报方面,监国军情报组即是温雅一手创办,而如今却暴露出一旦离了电报网组织度就大幅下降的毛病。
结合在瘴热军大营的见闻,温雅计划学习容蓝的经验,在招兵季之后大幅整改情报组的基层指挥结构——正好她那位大祭司“爹爹”要来周朝京城待产,可以借机将他这十几年的指挥经验都薅出来。
不过在温雅想着如何优化情报组的时候,一日她从机造司司署回宫与雨沐一同用晚膳,却听她的宝贝表弟提起了时下流行的一部名为《魏水歌》的话本。
由于那些不着调的故事常常编排监国公主,温雅对话本多少有些偏见,也不甚关心,只是说:“这些玩意不都是只有月染那小子才会看的么,怎么阿沐也看起来了?”
谁知雨沐提起《魏水歌》并不只是作为谈资:“这话本主要的故事倒没什么特别,但是其中跟瘴热山地有关的情节……姐姐,你还是瞧瞧吧。”
瘴热山地?温雅有些惊讶,大周与孟国无限制通商刚满一年,而民间人士与瘴热山地接触时间更短,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出现与瘴热山地有关题材的话本了。
不过话本作家追热度也是常有的事,并且由于话本的受众并不会真的去实地亲眼验证,这些故事里的“取材”往往只是套个壳子,写些作家想象中的外族风俗罢了。
因此温雅并不以为意,从他手里接过那本《魏水歌》,翻到了雨沐夹了书签的一页,看了几行却脸色骤变。
这话本里虚构出了一个“山林之国”,显然是以瘴热山地为原型,但主角却只是个孟国的普通男子,与“山林之国”并无干系。可是在这中间的一回里,却提及了文中虚构的孟国公主的风流逸事,竟是去认了那“山林之国”的帝王为义母,还同她维持着不清不楚的磨镜关系。
出于忌讳,作家不能将当朝监国公主写进话本中,因而常常假借前朝或是杜撰朝代,而与孟国通商后,出现了将本朝制度虚构到孟国来写的现象也属情理之中。因此这其中的“孟国公主”显然是对周朝监国公主的暗示,而在主线之中突然安插这么一回,就差是明说监国公主与瘴热山民大祭司有染了——而且不仅是有染,还是与伦理上的父亲有染,可谓骇人听闻。
偏偏如此骇人听闻的逸事,对于温雅而言却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她直接将那话本拍在桌上:“岂有此理,我要查出这写话本的人,定将他砍了脑袋祭旗!”
“姐姐息怒。”雨沐不由得道,“这话本虽然荒谬……但写的也是事实吧?”
正因为是事实,才更不能写上去。温雅极为恼火,却不知道这火气该如何发:“究竟是哪个碎嘴子将本宫的私事传出去的?”
雨沐忙说:“必不可能是宫里的人,这话本一个月前就出版了。”
这倒是提醒了温雅,正规出版的书籍想找到作家还是轻而易举。她又从桌上拎起那话本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作家笔名正是“空毫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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