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阙德瞥了眼离他最近的那双猫猫头小凉鞋,心中疑惑,却也没往深里想,继续擦拭鞋子道:“收到群众举报,你们幼儿园涉嫌诈骗,小漆,把人带走。”漆以棋为难道:“这……不太好吧?”“怎么不好,哪里不好?我们为群众服务,有人举报我们就做事,如果有人不听话,拷起来就是了。”望着墨淮殊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漆以棋:“…………”张阙德还在心疼鞋,反手推了漆以棋一把:“快去!你看我也是倒霉的,女儿花几万块送我的鞋,一沾水就废了。”漆以棋挠挠头,左右为难了一阵,最后将心一横,摸出手铐给墨淮殊戴上了:“乖宝,对不住。”墨淮殊:“?”时砚希也是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他挑拨漆以棋和小豆丁的关系。他拍腿大笑道:“完了,墨乖宝,你摊上大事了,你漆叔大义灭亲,要请你去喝茶。得嘞,咱们江湖不见,你下半辈子就在儿童牢房里好好过吧!”“儿童牢房”把老婆婆和小孙子吓得不轻,老婆婆一把抱起小孙子,向后退了几步,远离这是非之地。路边几个零星的行人也围拢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掏出了手机。墨淮殊十分无语,轻轻抖了抖小手,手铐应声落地。“怎么着,不服管教啊!”擦鞋的张阙德闻声脸色一变,扔掉卫生纸站起来,“漆以棋同志,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个犯罪分子都管不住,你对得起你身上那身制服吗!”漆以棋憋屈道:“张副所长,这还没定案呢,叫犯罪分子不好吧。”“我办案还是你办案,轮得到你教。”张阙德烦躁地挥挥手,转脸向“犯罪分子”看去。“…………”“犯罪分子”还不足半人高,小脸玉雪粉嫩,一双眼睛乌溜溜、直勾勾地盯着他,充满了社会主义式谴责。张阙德一巴掌拍在漆以棋后脑勺:“你小子逗我玩呢,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成犯罪分子了?”漆以棋没好气道:“是你说要抓负责人的,他就是负责人!”要不是看在漆以棋那位高权重的爹份上,张阙德真想给这人两巴掌。张阙德强压着怒气道:“行了行了,知道这你亲戚了,赶紧的,把负责人叫出来!”漆以棋委屈巴巴地向时砚希求助,后者打个哈欠,身子摇摇欲坠,显然又一次被睡意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墨淮殊无奈上前一步:“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能做主。”张阙德喉咙像被掐住似的,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本能地,他认为漆以棋这帮亲戚就是在开玩笑,可小孩举手投足没有一丝不稳重,说话口齿清晰,俨然一副大人模样。正狐疑不定时,又听小团子用软乎乎的声音,字正腔圆地道:“刚才你说涉嫌诈骗,如果我没猜错,是梵高幼儿园报的警。”倘若这话由大人说出来,并没什么不妥,但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张阙德嗑巴了一下:“是、是他们报的警。小朋友,你的监护人呢?现在吴园长称她有张卡被你们骗走,涉及金额18万!”“是这张卡?”小团子低头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金卡,仰脸看向张阙德。“对,就是这张!”张阙德立刻伸手来抢,“吴园长说了,只要你们愿意如数归还,她愿意私下和解。”墨淮殊眉头微皱,小手正欲往回勾,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横插过来,陡然将卡片抓走。“怎么着?”时砚希大手按着小豆丁肩膀,轻轻一推,将人护到了身后。似笑非笑地朝张阙德扬起下巴,他笑道:“你穿身制服就敢来我幼儿园门口抢东西,抢的还是三岁小孩的东西,好意思?”张阙德惊呆了。这名“犯罪分子”的脸具有十足的迷惑性,眉目飞扬,鼻梁高挺,五官深刻得像海报里走出来的男模,任谁也不会把他跟“诈骗”联系在一起。倘若他乖乖归还这卡,张阙德也不好说什么,说不定回去还要骂吴月如一顿,不能仗着老乡的身份无事生非。想到吴月如报案时恨恨的模样,张阙德冷笑一声:“吴园长说你们穷凶极恶,一开始我是不信的,没想到我还穿着制服呢,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小漆,铐人!”围观群众的手机“咔咔”地响起来,张阙德忍无可忍地踢了漆以棋一脚,示意他干活。漆以棋犹豫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哥,你好好跟我们副所长说说,别把事情闹大。”严重缺觉的时砚希拧着他耳朵道:“我还没说你呢,叫你今天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才几分钟,你给我带这么一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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