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以棋赶紧抱着墨淮殊退开,围观群众跟他一起,费了老大劲才把混战中的女人拉开。两人头发妆容全都混成一团,与刚来时的光鲜靓丽天差地别。漆以棋把两人都带上警车,世界总算清静下来。人群渐渐散去,时砚希一把揪住小孩后衣领,将人整个儿提了起来。墨淮殊正往前走,一时没防备,小脚脚在半空中虚划了划。“小孩,你哄我躺泥坑里,故意的吧?”时砚希好不容易驱散了些许睡意,反应过来。小孩恼怒挣扎了两下,见挣不脱,索性仰脸直视回去。唇角一勾,轻笑了一下:“你是园长,不履行义务,不该罚吗?”时砚希秀眉一挑:“我可去你的吧!墨乖宝小朋友,你只有三岁,请你牢记自己的身份,我国少年儿童的优良传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再说我俩也没认识多久,别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墨淮殊哼了哼,斜眼心虚地看别处。看着这张与童年死对头如出一辙的脸,时砚希嫌弃地把他扔给大卫。大卫小宝宝陡然卷入父母战争中,忐忑地道:“爸爸,我觉得乖宝也没错,你不闹那一下,这事早就解决了。”“你懂个屁!”时砚希朝他后颈狠狠拍了一下,“当时那种情况,万一张阙德反悔,揍他一顿怎么办!他只有三岁,让一个三岁小孩跟老男人交涉,我还是人吗我!”大卫委屈道:“你有时候确实不像个人……”他还要再说,墨淮殊打断道:“去给那位奶奶办入学手续吧。”大卫这才想起正事来,又把他妈还给他爸,欢天喜地地跑了。第9章老婆婆迈着小脚,跟在大卫身后忐忑地进入幼儿园,一双浑浊的眼睛东看看、西瞧瞧,仍旧觉得不靠谱。“小胖啊,”她小声跟孙子商量,“你看这里好破,滑梯都掉了漆,也没什么好玩的,主要还是不安全,万一出什么事,后悔就晚了呀。”小胖也在打量幼儿园,眼里却尽是欢喜和不舍。“奶奶,”他懂事地道,“这里虽然没有梵高那么漂亮,但是爸爸上班的时候有老师可以照顾我,你也能安心回老家照顾生病的爷爷了。”小小男子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又拉了新伙伴墨淮殊作陪,好叫奶奶放心。奶奶的目光落在墨淮殊干净漂亮的小脸上,想到这孩子刚才口齿伶俐、条缕清晰解决问题的模样,她心念一动,有这样优秀的孩子带着小胖,说不定小胖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呢。走在后边的时砚希听见这话轻嗤一声,随手抛了个小易拉罐给大卫,吩咐道:“儿砸,爸爸睡会,你记得别让人来打搅我。”“好哒爸爸!”大卫声音甜美地说。老婆婆刚刚抚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整个幼儿园,除了那小孩,从园长到老师都不靠谱,真的能行吗?大卫笑眯眯地看着她:“婆婆,我们不是没有玩的,我们也很安全呢。”老婆婆心想,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当我老婆子头昏眼花吗?然而下一秒,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大卫来到两棵高大的凤凰树间,拉开了易拉罐。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细小的藤条从罐子里生长出来,顺着树干攀爬上去。霎那间,已经过了花期的凤凰木再度开花,如火如荼的红云沿着枝干向天空蔓延,一墙之隔的行人纷纷驻足,发出了无法压抑的惊叹声。微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红花的藤条仿若有生命似地低垂下来,相互交织、缠绕,化作一架艳丽无比的秋千,轻轻晃荡。“……”老婆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将孙子拽到了怀中。小胖也呆住了,可与奶奶不同,他眼里更多的是欢喜。“去玩吧。”心知这大概又是时砚希的实验室产品,墨淮殊没有任何不适,轻轻推了推小胖的背。“一起玩。”小胖开心地跑到树下,仰头看了看,又回来,双手去牵墨淮殊。墨淮殊皱眉道:“我就不用了……”“来呀!”小胖不容分说,将他推了上去。藤条轻柔地覆上来,缠住他的四肢和腰身,橙红相间的花朵铺陈开来,为他披了一件炫目的战袍。其中一朵花的花蕊还特别调皮,像人手一样撸了撸他脑门的木梳背儿。小胖迈着小短腿扑上来,藤条如法炮制,将他也紧紧捆在秋千上。随着微风,秋千越荡越高,蓝天白云好似都要撞在头顶,城市高楼的尖顶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小朋友咯咯地笑起来,绯红花瓣纷纷扬扬,如流云星火一般坠落,在绿茵葱葱的地上燃烧成一片夺目的火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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