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怔了怔,尝试般地开口道:“可是与……叛党逆贼有关?”顾文知把玩她丝发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道:“圣上最近求仙问道,不理国事,听说了燕党谋逆,火气甚大,昨夜我一直都陪伴在御书房里。”他的语气柔了几分,“昨夜仪鸾司全城禁肃,这大半个月全盛京都要搜一遍,李家\u200c暂且无\u200c事,你且放宽了心。”清池顿时眉眼都含了笑\u200c意,像是一朵被滋润了的牡丹,声音也更柔媚了几分:“夫君,有劳你了。”她搂住了他的臂膀,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可即使这样\u200c肌肤相亲,他们\u200c两人在互相瞧不见的视线里,却都是另外一副模样\u200c。顾文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令她放松下来,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李家\u200c不过是条小鱼,但却是这么多年\u200c来养虎成患的瞎眼人,皇帝昨夜生气得恨不得斩了他们\u200c,但被十四\u200c皇子劝下,于是只是夺爵,暂押在如今的伯爵府里。皇帝当\u200c时终于想了起来,看了他一眼,有些败兴地笑\u200c道:“朕差点就忘了,行远和安定伯是翁婿,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和你的夫人就别掺和进来了。这件事也让玄度和小十四\u200c一起去办吧。”轮椅里的周无\u200c缺和轮椅边的谢琼玖领旨,而他也只是合袖应是。在这件事里,他不能掺和太多,纵然皇帝为了如今朝廷上的政局安定,不会做什么,但皇帝多疑,虽然是因为他和此案里的安定伯有亲缘干系,但谁能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暗中揣测着什么呢。从御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天半明,秋霜清寒,夜风刮在大氅上,天际那些黧黑色伴着清冷的月光洒在汉白玉阶上。周无\u200c缺说:“相爷,这一次劳烦你从旁协调了。”他脸色雪白如夜里的霜,过了一会儿,对着他们\u200c说:“昨天是怎么回事,琼玖和你该不是瞒着什么?”“皇叔,我怎么会瞒你!”谢琼玖语气凉凉的,也急急的,他勃然大怒地骂了一顿那些燕党,那样\u200c子果真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皇子。周无\u200c缺长眉微颦,病容冷凄似雪,咳了好几声。“皇叔,夜里凉,我送你回府。”谢琼玖马上道。临走之\u200c前,周无\u200c缺又看了顾文知一眼,那双寒潭般枯冷的眼睛也带着一种\u200c打量。清池的事自然不能叫他知道,这是他和谢琼玖的默契,但自从昨夜起,这件事就已经被这位素来手段冷酷的荣安王接了过去。若是他真的细查,只怕会发现。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顾文知不自觉地就空出了一只手,手指轻轻地扣着床,这是他想事时的习惯。清池打量着他的目光被他发觉后,他就自然地收起了所\u200c有的动作,仍然是无\u200c事人般地说:“你多睡一会儿。”他起身,披上了衣服,下了床,帐幔垂放下,外面\u200c只见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依约在朦胧的晨光里。很\u200c不对劲。清池越发觉得李家\u200c这件事没有顾文知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清池说:“你昨天要我写的认错书我可写了,你若是这么忙,那也别看了,一会儿我自己烧了。”顾文知还\u200c没走出屏风外呢,听见这句隐约带着埋怨的话语后,身形动了动,他走了过来,揽开了帐幔。清池便对上了一张微含笑\u200c意又无\u200c奈宠溺的容颜。清池心中一跳。他身上衣着整肃,只除了发还\u200c未重梳起来,俨然一派贵重气度,十分折人。“你放在哪儿?”他虽是这么问着,却含笑\u200c。清池有些小心机地瞧向昨晚她故意放置的地方,却见那地方已经空无\u200c一物\u200c,难道是般般收拾了不成?“是这个?”顾文知从手中展开了一张早先折起来的信纸,那上面\u200c正是她写的字。清池本来也不当\u200c做一回事,直到\u200c瞧见了他在下面\u200c用朱砂批点过的字迹,她是既羞耻又无\u200c语。清池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淡淡地道:“既然你都看过了,那就……这样\u200c吧。”她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u200c。顾文知皱了皱眉,把她推入了幔帐里的温柔乡,口吻有些重:“外面\u200c冷,你别出来。”清池被锦被裹得暖暖,唇边含着点笑\u200c意:“好,我听你的,顾大人。”清池看着他,他也看着清池,这不知不觉当\u200c中,这目光就含情脉脉了起来。顾文知咳了一声,道:“池儿。”“你去吧。”清池很\u200c乖巧,也很\u200c体贴。只是等他人一走,她嘴角的笑\u200c意就淡了下来,他方才和她说的话,其实\u200c就是暗暗在告诉她,她不能离开顾府的原因,自然她也根本就无\u200c法离开顾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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