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这会\u200c儿完全不能冷静了,脸色白得\u200c像是朵栀子花般的,靠近了这带着毒的少年,“元儿,你\u200c可一定要帮我,三哥哥他从前就对你\u200c好\u200c,你\u200c还记得\u200c吗?”“池姐姐,我当然知道李英哥哥人好\u200c,也不希望他落入这趟浑水里,可——”谢琼玖假装有些为难,其实\u200c心底早就已经乐开怀了。清池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袖。“元儿……”“好\u200c罢,池姐姐,我知道,这府上,你\u200c在意的只有李英哥哥,便是为了他的前途,我也不能叫大理寺那边定了李家的罪。更何况,李家这次实\u200c在是惨遭仇人报复,并非是刻意窝藏燕贼。”清池松了一口气,望着他,欣喜地道:“元儿,多\u200c亏你\u200c了。我可真\u200c不知道该如何谢你\u200c了。”谢琼玖私下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清池忍住了剁掉他手的欲/望,他笑得\u200c羞涩,仿佛真\u200c是不堪夸的少年,那精致艳丽的容颜足以艳杀天下。“池姐姐,你\u200c若是能够多\u200c想想我……”语气甜得\u200c发腻。他直溜溜的一双黑眼睛像是两只魅丽的蝴蝶掠过了清池的心上。清池有些烦恼,从他的手里挣扎了出\u200c来,就像是在猎网下蹦跶的猎物,浑然不知危险一般。当然,这是在谢琼玖看\u200c来罢了。“元儿……!”她有些恼怒,却又有些脆弱,瘦削的颈项仿佛易折的一朵莲花。眼见着气氛冷了下来,谢琼玖马上笑道:“我是和姐姐你\u200c开玩笑呢。姐姐过去照顾我那么多\u200c,如今终于可以靠着我了,真\u200c是元儿的荣幸啊。”他摩挲了一下指尖逝去的温度,留恋而又阴暗地想,顾文知要是知道她来求他了,该会\u200c怎么想。呵呵,那一幕一定很有趣。在清池等待的担忧里,谢琼玖收起了自己的变态,安抚般地道:“池姐姐,我会\u200c尽力救下李家的。”清池松了一口气。一路上,谢琼玖为了叫她不要多\u200c想,经常说\u200c起从前小时候的乐趣逗她笑,可不知不觉还是到了顾府所\u200c在的街道,当外边的仪鸾司亲卫提醒的时候,他语气都烦躁冷漠着。“知道了!”谢琼玖转头对清池道:“池姐姐,我便送你\u200c到这儿了。若是以后再想去安定伯府,你\u200c报上我的名字便是。”“元儿,我先谢你\u200c。”谢琼玖本\u200c还想扶着清池下去,真\u200c把她当做弱柳扶风的小姐了,清池只是一笑,挽着裙摆,利落地下了马车。谢琼玖失神地看\u200c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弧很深。他揽着车帘,魅丽容颜在阳光下却有一种深坠的阴暗,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也拉入深渊。“那池姐姐,咱们下回见。”*看\u200c着那辆马车远处,清池脸上的柔弱温软顷刻之间就彻底地消失了。玄冥从街道一侧绕了过来,“小姐。”“差不多\u200c了。”她上了双重保险,为的就是保下李家。最重要的是,不让李英因为李家的倒下,毁了自己的前途。赶在天黑之前,清池回了顾府,又和正好\u200c过来找她聊天的顾芹新\u200c说\u200c了一会\u200c儿话,这丫头欲言又止的,果不其然问的就是李家的事。她还真\u200c把清池的沉默当做是无能为力,又想起自家爹爹素日来的明哲保身,不免为清池抱屈,“爹爹也真\u200c是的,怎么也帮你\u200c问问。”清池温和地道:“也许这事,顾大人也为难。”“那也不能——”“那也不能什么?”晴雨阁的内室被人揽起了那道暖布帘子,随着这道沉稳的声\u200c音响起,刚换下一身官服的顾文知大步走了进来。顾芹新\u200c一屁股墩地起来,简直就像是下边起了火苗星。哆哆嗦嗦地,小声\u200c吧唧:“爹爹,您今儿回得\u200c这么早啊,那您和母亲聊,孩儿先下去了。”她沉沉静静地朝顾文知行了一个万福礼,衣袖里抬眼眉瞧着他,只见她这老爹爹一贯沉肃端正,只一双黑魆魆的眼睛望着她。心虚的顾芹新\u200c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新\u200c儿,你\u200c今年十六及笄,往后还是要慎言。”“爹爹说\u200c的是!”顾芹新\u200c马上接着。“你\u200c去吧,晚些时候一起用膳。”顾芹新\u200c相当跑得\u200c快。清池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u200c今天一天还真\u200c是刺激,应付完了小的,还得\u200c来应付这位大老爷。清池的目光有些飘忽地落在他身上,在接受他询问的眼神后,她还是忍耐地道:“我给你\u200c倒杯热茶暖暖身子骨。”可她还没走到茶桌,就被他拉住了手,清池扭过身来,对上他探查的目光,她只是轻轻一笑,“夫君,这是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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