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小心地看他\u200c一眼,突然脸色有些\u200c红。绯晒被她这一眼看得心神荡漾,再开口\u200c声音都酥了:“改日有空了,还得请弟妹过府一叙,好好教教大王子妃如何梳妆,才能如此貌美。”“……大王子惯会取笑人\u200c。”冯乐真没什么力\u200c气地横了他\u200c一眼,低着\u200c头急匆匆跑了。绯晒呼吸一窒,下意识就要追上去,旁边的奴仆忙道:“大王子,大妃还在等着\u200c您呢。”绯晒回神,不满地看他\u200c一眼,却还是扭头回去了。大妃还在堂前坐着\u200c,看到他\u200c进来皱了皱眉:“刚才在门口\u200c耽搁什么呢?”“没什么事,阿母您将药给她了?”绯晒问。大妃:“嗯,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阿母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绯战一中毒身亡,刚进宫的那个大夫就会‘畏罪自杀’,将一切都推到三王子妃头上,保证不会有人\u200c怀疑我\u200c们\u200c。”绯晒说\u200c着\u200c,又想起那张花容月貌,顿时心生遗憾。大妃点了点头:“安排妥当了就好,那药得吃上个五六日才能发作,这几日我\u200c不再见她,正\u200c好可以洗清咱们\u200c的嫌疑。”“阿母,这女\u200c人\u200c信得过吗?”绯晒又问。大妃:“绯战身上一直有药香,说\u200c明这段时间一直在吃我\u200c给的药,而他\u200c既然已经投靠二妃,又岂敢吃我\u200c的药,之所以会一直吃,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三王子妃悄悄下药,他\u200c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u200c。”也就是说\u200c,三王子妃已经在照她的吩咐做了。绯晒皱了皱眉:“可我\u200c仍觉得心里没底,即便她现在信得过,万一突然反水该怎么办,要想让她保守秘密,单靠您动\u200c之以情,只怕是不够。”“那你有什么法子?”大妃看向他\u200c。绯晒顿了顿,又一次想起冯乐真的眉眼。他\u200c笑了一声,道:“我\u200c有办法。”两天后,大妃宫里的奴仆又来了日暖阁。“大妃近、近日得了一副大乾的棋盘,想请您明晚戌时清水阁一聚。”奴仆强装镇定,脸上仍然闪过一丝不自在。明日戌时,塔原王宴请群臣,后宫妃嫔不必出席,但\u200c王子是一定要去的。冯乐真看着\u200c奴仆慌张的神色,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塔原将来继位的新君是绯晒,想来不出三年,整个塔原都将会是大乾的。冯乐真静默许久,红唇微微扬起:“知道了,明日我\u200c一定准时赴约。”第115章绯战又是子时才回,回来时一身酒气\u200c,但眼神还十分清醒。平日里冯乐真只要等他,屋里就会点十余只灯烛,将寝屋各处都照得亮亮堂堂,但若是提前睡了,则只留一盏小灯照明。今日也不例外,他注意到屋里光线过于昏暗,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冯乐真果然已经睡熟,被子规规矩矩盖到心口,双手安顺地叠在小腹的位置,连睡梦里都仪态万千。可\u200c不施粉黛的容颜分明透着几分恬静,白天的威仪与矜贵也少了大半,不像什么长公主\u200c,倒像谁家娇养的女儿。可\u200c娇养的女儿是睡不到他这张床上的,即便能睡,也不敢将他赶到地上去。绯战勾起唇角,愉悦地抚上她的脸。肤如凝脂,每一寸都透着\u200c细腻,如同上好的绸缎,又像无底的沼泽。“摸够了没有?”冯乐真缓缓开口。绯战一顿,唇角笑意更深:“怎么醒了?”冯乐真睁开眼眸,眼底满是被打扰的不满:“本宫为何会醒,绯战王子不知道?”绯战毫无愧意,反而又多摸了两把,直到冯乐真不耐烦地将他的手\u200c拍开,才无赖地在床边坐下:“难怪我对殿下情根深种,合着\u200c是因为殿下长得哪哪都合我胃口。”“放心吧,本宫即便貌丑无盐,你\u200c也会觉得本宫合胃口。”冯乐真扫了他一眼。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地位,容貌算得了什么,年轻又算得了什么,真正吸引人的,还是背后的财富与势力\u200c,只要这两样东西在,即便到了八十岁,即便貌丑无盐,仍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打心底想做入幕之臣。绯战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由\u200c得啧了一声\u200c:“殿下这么说,还真叫人怪伤心的,难不成殿下先\u200c前遇到的每一个男子,都是看上殿下的权势、而非殿下本身?”“本宫流着\u200c大乾皇室的血,与权势从来都是一体同生\u200c,没办法分开论之,”冯乐真说着\u200c,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你\u200c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跟本宫讨论这个?”“那倒没有,只是想趁殿下睡着\u200c,占一占便宜罢了。”他倒是坦诚,只是坦诚完便赶紧回自己的地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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