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沈煜竟然反悔了。手被攥得生疼,楚楚感到有湿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侧过脸一看,只见白素练正死死攥着她的手。她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双目赤红地看着楚楚,泪水汩汩留下。楚楚刚想出言安慰,就听龙座上传来一声压着怒意的“滚”。她如蒙大赦,刚想拉着白素练退下,就听沈煜森然道:“谁让你滚了!”黄德善忙传达道:“天色已晚,陛下也乏了,诸位大人、各宫娘娘都先请回去罢。”众人:.....原来是让我们滚。沈煜脸色发青,明显是动了怒,继续留在这指不定就借着什么由头被他砍了,众人巴不得赶紧告退着,一个个低着头夹着尾巴勉强维持秩序鱼贯而出,很快便走了个精光。白素练被带走了,黄德善也不知道隐身到哪里去了,刚还满是宾客的荟英殿只剩下楚楚和沈煜两个人。楚楚犹然跪在地上。沈煜现在很生气,她被空气中看不见摸不着的怒火压制着,根本不敢动。龙座上的帝王一言不发,忽然,他猛地起身,大步向楚楚走来。沈煜面色不善来势汹汹的样子太过吓人,楚楚忍不住连滚带爬地后退,然而她刚往后挪了一步,胳膊便被人攥住,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高高离地。她又被沈煜扛在了肩膀上。要死,他咋那么乐意扛人?荟英宫礼寰宇宫不远,楚楚被沈煜一路扛回了寝宫,又如第一次见到沈煜那回一样,被狠狠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见他脸色一片青灰,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般将她推到,楚楚赶紧护住胸口求饶:“臣妾还来着葵水呢!”沈煜却没去扯她的衣服,而是阴沉着脸抽出她的披帛,将她双手反剪按在床上,用披帛捆住她的双手,又把剩下的一段扯下来把双脚也捆住。楚楚背向后弓,手足相抵,被捆成了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动弹不得。床前站着的人戾气四溢,恍若死神,而手足受缚让她感觉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心脏因惊恐而剧烈的跳动,甚至传来一丝类似痉挛的疼痛。他不是想上我,而是想杀我!不是第一次在沈煜面前感到死亡的威胁了,但许是他今日的暴虐尤为摄人,许是这个捆法将她的要害全然暴露,楚楚头一次感到这种灵魂都要窜出脑壳的恐惧,极度的惊恐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有苟命技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长袖一划,抽出床头的宝刀,猛地向自己刺下。楚楚的心脏仿佛被人攥紧了,时间变得缓慢,尖刀落下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她瞳孔猛缩,下一刻,利刃贴着耳朵没入床榻。“你就那么想死?”沈煜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掐住她的脸颊,身子俯下,在她耳边问到。楚楚眼泪都吓出来,眼珠僵硬地转了转,正好对上那悬在她脸旁浓得发黑的紫眸。什么叫她就那么想死,明明是他动不动就想杀人。“......臣妾当然不想死。”她哽咽道:“是臣妾提议白昭仪献舞,白昭仪的衣裙也是臣妾一手包办,这一切,本就是臣妾的疏忽。白昭仪无辜受累,臣妾又怎能看着她枉死?”“况且,白昭仪还救过臣妾。”沈煜盯着楚楚看了一会,半响,冷笑一声。“你倒是讲道义。”他讥诮地说道。“你的命是孤的,如若再敢随意为了旁人犯险,孤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仲夏炎热,沈煜却浑身冷如冰雕,连喷到她脸庞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热气,龙涎香将楚楚包围,独属于帝王的熏香更是加深了压迫,让她如坠冰窖。楚楚满眼是泪的点头,心想这神经病可快让女主收走吧。许久,她才感到脸上那渗人的视线不见了。沈煜起身站回床前,冷冷看了楚楚一样,转身离去。楚楚:卧槽?就这么走了?给我解开啊!除了日常扫洒,平日无人敢进沈煜寝殿,这回就算楚楚大叫,也没有宫女内侍敢进来给她解开束缚。天杀的狗逼玩意。尽管非常难受,但可能是床太软,楚楚竟然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沉沉黑夜。玄袍男子拎着酒壶,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望月,而她的手脚已经被人解开了。楚楚揉着自己的手腕坐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睡,就见窗边的沈煜忽然身形一晃,捂住自己的腹部。开宴没一会沈煜就变脸把人都轰走了,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吃东西,看这样子应该是空腹喝酒,把胃喝疼了。楚楚默不作声地看着沈煜,心里一阵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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