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景白渊渟的到来,他习惯性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来,上来。”他又把自己当成猫了。景白渊渟忽然有点嫉妒当猫时候的自己。他帮楚黎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你睡迷糊了,没有关门,我走了。”景白渊渟刚要撤手,手腕就被抓住了。再看床上,楚黎还维持着刚才半睡半醒的模样,脸埋在被褥中没抬起来。但他的声音却清醒不少,还带着一点埋怨:“让你上来。”景白渊渟:“你没睡?”楚黎抓着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景白渊渟沉默了一会儿,便在床沿上坐下,轻声道:“我陪你,你睡吧。”楚黎:“……”——房间再次寂静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信息素却在空中交融。楚黎洗完澡后没有贴腺体贴带颈环的习惯,景白渊渟身上的抑制剂也被冲掉。标记后的AO信息素虽然没有那么激烈,但潜移默化的共融更和谐。当两人的信息素互不干涉地飘散满房间后,它们便不得不交融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两人谁都没动,也没有说话,但他们却在「交流」。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受、试探,都可以用信息素表现出来。楚黎的信息素显得小心翼翼,像包裹在蜗牛里的蜗牛,试探很久,才深处一根触须,接触一下景白渊渟的信息素,但很快,那触须又缩了回去。而景白渊渟的信息素则沉稳镇定,充满耐心,不管楚黎的触须什么时候伸出去,都能及时接住他,给他安慰。而随着两人缓慢的接触增多,气氛又变了。每一次接触,都会带来酥麻的触感。一开始是不适应,到了后面,又开始上瘾,这种感觉促使着楚黎不断伸出触须,去试探景白渊渟。这种上瘾是两个人共通的,当情绪积攒到一个顶点后,景白渊渟就显得没有那么镇定了。在楚黎又一次伸出他的「触须」后,景白渊渟难耐地放出大量信息素,将他整个包裹住。紧紧包住的瞬间,躺在床上的楚黎发出一声闷哼,终于没法继续假装睡觉了。他翻了个身,脸通红的朝上。走廊外的智能灯光不知何时关闭了,只有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景白渊渟俯下身,轻轻靠近了楚黎:“你不想我走,是吗?”信息素的交融还在继续,身体的开放很难让楚黎再缩回那个壳子里,他借着月光看着景白渊渟。他苍绿色的眸子里写满认真。楚黎忽然就不害怕了,他朝景白渊渟勾了勾手指,景白渊渟凑近后,他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到他怀里去。缩进去的瞬间,楚黎还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好陌生……但是……好让人上瘾。“是……走了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几个月?半年?一年?还是更久。景白渊渟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内疚,他握住楚黎的手,十指交错:“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楚黎握紧他的手。房间很大,但两人之间的空间却很逼仄,他们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不说话,似乎也能听到彼此的声音。景白渊渟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跟楚黎相处,远征军总是做着最危险的事情,不光有敌人,背后也有暗箭时时对准他,稍有不慎,就是一去不回。也许他应该让楚黎走,截断两人的关系——不,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被他自己否定。他不愿意放手。楚黎感觉到景白渊渟抓着他的手有些用力。他被抓疼了,吃惊地抬起头:“景白?”景白渊渟凑近了,沉声道:“叫我的名字。”“什么?”“名字。”楚黎:“渊渟?”“恩。”景白渊渟低声道:“景是我父亲的姓氏,白是我母亲的姓氏,渊渟才是我的名字。”“恩……”楚黎的声音又有点委屈:“你都没说过。”景白渊渟道:“对不起。”他轻轻揽住楚黎:“以后都告诉你。”景白渊渟的话让楚黎平静了一点,他又摸了摸楚黎的头,低声道:“睡吧。”楚黎抓着景白渊渟的衣襟,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片刻后,睁眼道:“给我讲点远征军的事吧,什么都行。”楚黎头一次听到「远征军」三个字,还是从前桌口中。那是远征军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遥远的名字,就算前桌极其推崇远征军,他也理解不了。可如今,远征军已经与他息息相关。景白渊渟却被问愣了。远征军的事……他们整日在外漂泊,日子不是枯燥无聊,就是充满危险,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当成睡前故事讲的。',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