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刚是说什么?”荷绿刚推开房门就听见程幼似乎在说什么,便开口问道。“没什么”次日新妇敬茶,程幼跟着四哥坐在侧边,笑意融融地打量着二嫂。二嫂敬给程父程母敬过茶,便被程母引着介绍这些小辈。“二嫂好,谢谢二嫂”程幼收了二嫂封的见面礼,甜腻腻地笑着喊人。程母见他讨乖的模样,慈爱地摸摸了他发顶,嘴里却抱怨“也没点稳重样……”程幼朝着程母憨憨笑了笑也不反驳。但他这一笑却实实在在让一旁站着的二嫂看愣了。这模样也太标致了!唇红齿白,眉目清亮,端是坐在这里都显得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不少。等回了神,不禁脸一红,真没想到她有一天还能因为皮相惑了神。等见完新人,程幼又被祖母拉着说话使劲稀罕,一旁三姐、六妹看着他进退两难的模样也只顾得笑,最后还是程母怕他累着放人回自己屋里歇会。他刚出门就恰好碰到一直没怎么说上话的四哥,不由得一喜连忙上前。“四哥……”外面太阳正毒,程幼手撑在脑门上半眯着眼仰头朝郑仪廉说话。郑仪廉见他带着孩子气的动作一笑,将人领到别院的竹廊下说话。“来了住几天?”“今天下午就得走了。”程幼无奈道。“这么快?”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郑仪廉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嗯”程幼点了点头,又笑着道“现在你们都在帝京往后我要见你们还是很方便的,再说陛下也不怎么拘束我……”听到程幼宽慰的话郑仪廉并未轻松多,心下反而更觉得烦闷,便转了话题。“听义母说你准备在帝京办书肆和学堂?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做这些?”“嗯,在宫里整日闲着也烦,就想着找些事做打发时间,又正好典库现在是我掌事,办书肆和学堂就简单得多,也就开始着手遣人去办,我也只是看着大致方向不出偏差罢了。”“那准备得怎么样了?”“基本上已经是差不多了,只差个大管事……”“要不要我帮你挑?”“不……”程幼正想回绝,突然想到他过段时间要到岭南一趟顿时转口收回话“我想四哥去岭南帮我先去找个人,看看他怎么样,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坐得了大管事的位置。”“谁?”“温涵松”“温涵松?”郑仪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嘉喜十二年的榜眼?”“嗯”程幼点了点头。“他因为得罪先皇被下放到别地为官,后来又与朝中大员政见相对被排挤到典库做事,最后被汪司库以亵职罪告至当今圣上面前更是连典库也待不下去,只能去岭南求生。他关系这样复杂你为何用他?”“事情都过去那些年了,也没人会抓着不放,而且他在我手底下做事谁敢找麻烦?他……”话停在这程幼也不知道该如何总结温涵松这个人。上一世他在岭南的困苦不堪日子,而同样被贬的温涵松则是诗酒趁年华,好不快活。还曾提着酒劝他勿要将余生耽搁在眼前。傍晚的夕阳总是很好,他坐在昏暗的书仓里抄录残卷,而温涵松总是酒酣后就靠在窗子上呼呼大睡。程幼曾真的以为这人便是如同所表现的那样无牵无挂,却也未曾想到他最后会为了帮学生力证未曾作弊一力上告,最终不明不白死在去帝京的路上。他还是读书人……刻在脊骨上的清白廉耻此生难消。“挺合适的。”程幼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吐出来这么一句话。“你思量好便可,此事我会办好……”“谢谢四哥!”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天真又稚气,郑仪廉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顶。“好了,回去吧,我也要去书房……”收回手,郑仪廉脸上勉强挂着笑有些不舍。从前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曾想如今是见一面都难。“四哥别急”程幼忽然想起来还忘了一件事,赶忙连住要走到人,朝站在远处的绿荷招了招手又对着他笑得格外狡黠。“喏,四哥的生辰礼物”程幼献宝一样从荷绿手里拿过锦盒又递到他跟前。郑仪廉接过盒子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一支上好的玉簪,只是雕刻的花纹有些粗糙。“你亲手做的?”“嗯!”说着还将划破的手递到他跟前“可难弄了,怎么样,喜欢吗?”“喜欢”郑仪廉怜惜地摸着他带着丝丝划痕的手指,又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半晌低着头笑出了声。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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