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魏太医,要不让他看看。”李牧首轻声商量。“早上我父亲刚请苏太医看过,如果明天还起热,再让魏太医来看。”“爹爹……”满满环着程幼的脖子哭得鼻尖通红,额头上还冒着细汗。“爹爹在。”满满还不会描述身体是怎么不舒服,只是小手摸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幼小声哭。程幼心疼地亲了亲他额头,心底越发烦躁。“公子,药好了。”门外侍女带着要匆匆赶来。“好”程幼正准备去拿,一旁的李牧首倒一反往常先一步起身将药端了进来。桌子上东西杂乱,又满满敷的帕子,温水的小泥炉、还有擦拭的软布,等李牧首再将药搁在上面,真是满满当当一桌子。程幼扫了一眼,也没空收拾,他一手抱着满满,一手试药温。药太烫了得放凉,李牧首伸手端起用汤匙不疾不徐地扬。等到温度差不多,程幼先喝了一口,而后抱着怀里的满满坐好,准备给他喂药,但满满一闻见药味就扭头往他怀里躲,根本喂不了药。“满满乖……”“不喝!不喝!”满满哭得倒抽气,朝后急切地摆着小手喊。“满满乖……”“不喝!”再等药都要凉了,程幼将他送到李牧首怀里坐好,端着碗靠近,轻轻掐着他的小下巴打算灌药。满满哭着躲,软乎乎的小身体像泥鳅一样往下滑,他哭得厉害李牧首抱不敢抱,摁也不敢摁,皱起眉一脸无措地看着程幼。“掐着他腋下,扶着他头别让他乱动。”程幼说着端着碗逼近“爹爹知道满满最厉害了,满满喝了药就不难受了……”“等等满满喝完药,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吃奶汁角……”“噗、咳……”满满哭着扑腾,药洒得比喝得还多。“啊!”满满一个挺身,将桌子上一壶滚烫的水猛得踢翻,程幼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护着他,都做好了被热水淋浇的准备,突然身形一晃,突然被李牧首紧张地揽进怀里,而那壶滚烫的热水则都一滴不漏地全都淋在李牧首胳膊上。李牧首眉心微拧,程幼回过身,抱着满满放到床上,又折身连忙折回来看他身上的伤。“先把袖封卸下来。”夏天衣服薄,这一壶滚烫的手浇上去,真得皮肉翻烂。“没事”李牧首站起躲过他的动作,低眉道。“?”程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眼看了他一眼,抿唇拽过他的胳膊。李牧首退后一步,将手收在身侧,忍着疼仍只是说不必。“如果不是在程家,我根本不会管你。”程幼不耐烦地说罢,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胳膊。袖封卸下来,程幼将他衣袖上挽,看见他衣袖底下褶皱狰狞的皮肤瞳孔猛得一缩。李牧首攥紧手,看着他惊恐又错愕的表情,下意识又想把胳膊藏起来。程幼回过神,垂眸默不作声地舀起凉水往他胳膊上冲。凉水浇到被烫得通红的皮肉上会疼得人牙根打颤,但李牧首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脸,连眉峰都没错一下,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冲过凉水,降低皮肤表面温度,之后的事情就要等大夫来看,程幼做完这些转身把坐在床上哭闹的满满抱起来,不想去想却忍不住想起李牧首手腕恐怖的疤痕。那伤痕很重,在刚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深可见骨,后来结痂脱落,所以才形成蜈蚣般骇人的疤痕。一年前,李牧首手腕还没有这样的疤痕,这不是平常的伤痕,像是被铁链锁起来后挣扎时留下的。怎么可能?程幼垂下眼,收回心绪,怜惜地摸了摸满满烧得热腾腾的小脸。不时,曹太医来,小心翼翼给在外间的李牧首上过药,又给满满配了个糖丸,才被暗卫引着悄悄出府。天色渐晚,满满烧退下,程幼松了口气。“我看着他,你休息吧”李牧首轻声道。程幼打了个哈欠,垂眼看了看他缠着纱布的手道“不用。”说罢,他蹑手蹑脚起身吹灭了寝房的几盏蜡烛,放下帘子去外间。李牧首跟在他后面,走路轻得像没有声音,程幼一回头不防被吓了一跳,而后面色一冷。“是要做吗?”半晌,程幼直视他淡淡问,修长分明的手解开衣带,露出上挺拔漂亮的上半身。李牧首看着程幼毫无表情的脸,瞬间心如剑劈,鲜血淋漓。“我很困了”程幼皱着眉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牧首开口,话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李牧首摇了摇头,那一刻对上程幼毫无情绪的目光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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