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回来了?伺候太子的一干人战战兢兢跪下,抖着声音连声哀求。程幼控制不住地手抖,在满满失踪后他无数次反问自己明明知道他离不开自己,为什么还要把他一个人留在皇宫?“你想见爹爹?我可以带你出宫见他,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当隐匿在皇宫的暗鬼这样哄骗时,满满是不是还在为能见到他而开心?当然,他那么小怎么有分辨的能力,他只知道可以见到爹爹了。趁夜被人带出宫,即便是疑惑为什么要在晚上见,但还是乖乖跟着那人走了。他会坐上别人安排好的马车,然后呢?现在最好的设想是暗鬼想拿满满作为和李牧首谈判的筹码,而程幼甚至不敢沿着这最好的方向向后想。这场仗打到现在所耗费国力、民力是大夏数十来年万万人的所有,没有人可以成为阻拦,满满不行,身为大夏太子的李折显更不行。“命人将城门封锁。”何必神色凝重地走进进殿内厉声吩咐。“不能封锁城门。”程幼出声制止,先不说封锁城门会给外界传达什么样的讯息,就是现在运输钱粮物资的需要都不允许封锁城门,更何况如今各州都是由帝京机枢统指挥。“不封锁城门那不出今夜太子便会被挟持出城外,到时候想再找到太子无异于大海捞针。”“我知道、我知道……”一但出城帝京暗鬼和胡羌军取得联系到时侯再想满满脱难几乎没有可能。何大将军没有再说话,转头抬手示意门外跟来的亲兵将殿内跪着的人带下去审问。“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不是人不一样是身份不一样。太子是大夏的储君,臣是大夏的将军。太子是储君就该在帝京以稳万民,而臣要做的就是不留余地扶持太子安坐高位。”他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说话时连眼角的细纹都带着不动声色的锐利“程公子,无论而死再多人太子殿下都不能有任何意外。”“是陛下交代的吗?”程幼抬头问。“公子应该知道臣是皇党。”何必抬头看向程幼语气平静道。皇党唯一的使命便是拥护皇权,而李牧首把他留在帝京守城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万不得已拥储君继位。他要做的就是把皇权利益最大程度巩固,稳定大夏,连李牧首自己都是不例外。“那将军应该也知道我身份。”何必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我不能阻止你们权衡利弊但我不能让满满活下来是因为踩着说不清的无辜性命。”程幼红眼一字一句道。何必走后,程幼低头,眼泪从眼眶滑落砸在地上,迸溅出一个水花。桃曳给出宫传话按照程幼的吩咐说他留在宫里过些日子再回去,程母不疑有它只是交代桃曳在宫里多小心些。五月底,南山的桃花渲染了帝京的半边天,逶迤花香从山头飘到城内,将姑娘的衣裙熏上淡淡清香。祖母说她想满满了悄悄问能不能见见小孙儿。程幼的心毫无预兆突然一疼,像一脚没踩到实处,疼都是后知后觉。没听到他回答祖母以为是不方便,就没再问。“没事、没事,现在这时局也确实不宜出宫。”“祖母想见,等过两天边境收了尾就见。”程幼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说。“不急、不急……”祖母乐呵呵说,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祖母预感生命结束时最后一个小小愿望。祖母笑容慈祥地看着程幼,目光如同秋日穿过枫叶的暖阳。都说满满和圣上像,可她看着满满的小脸偏觉得和她家幼幼小时候极像,哭的时候像,眉眼弯弯时笑的样子更像。六月初的深夜,程幼被一阵嘈杂慌乱的传话声惊醒——祖母走了。穿衣服、出宫……直到看见已经安详地合上眼的祖母他还是觉得恍惚,甚至怀疑是在做噩梦。闭上眼希望从这荒唐的梦里醒过来,可是睁开眼还是眼前不愿相信的场景。抚养他长大的祖母真的走了……拥挤的屋里渐渐传出女人和孩童的压抑的哀哭声。“小叔叔,为什么大家都在曾祖母的房里哭,不会把曾祖吵醒吗?”如如仰头看向他皱着眉问。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哭,也听不懂仙逝是什么意思,只是最后在听懂别人说再也见不到曾祖母了,才闭着眼嚎啕大哭,哭得很伤心。满满没有找到,祖母也走……不过几天他就又瘦了一圈,身形削薄显得身上衣衫更加落拓宽大,衣领下的锁骨深深凹陷,触摸时硌手的骨感几乎能通过视觉传达。“桃曳姑姑好歹劝着公子多少吃两口饭,不然等陛下回来非得迁怒我们没伺候好。”诉知凑到桃曳跟前低声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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